1915年,聖彼得堡,冬宮。
“普金神父!我的神父!我只能靠你了!”
“有人要害阿列克謝!有人想摧毀這個國家!”
“我什麼人都無法相信,現在只有您能作為我的盾牌了!”
“請為我指引方向,我懇求您的庇佑!”
亞歷山德拉的聲音如同杜鵑泣血,迴盪在宮廷深處,相同的場景再次出現在黑袍神父的面前。和以往不同的是,往日裡謙和的神父此刻卻如同雕像一般站在皇后的身前,靜靜的聽著她的請求。
以一顆棋子為代價,他回來了,回到阿列克謝遇刺後的那個時間節點,依然在那個危機四伏的聖彼得堡。
不過這次,他知道了桌面下的底牌,再次和死神擲一次骰子,命運的點數也許會有所不同的。
下一秒,黑袍神父的手按在了皇后的肩頭,用低沉的聲音說:
“你求告於我,我行走於世間,我願意庇護你,給予你回應。”
亞歷山德拉猛然抬頭,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是普金神父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他竟然承諾庇護她!
“您到底…”
“不要問,你只需要傾聽。”黑袍神父打斷了皇后。
“斯坦尼斯拉夫·拉佐韋爾特、格里高利·瓦西裡耶維奇·斯特羅加諾、德米特里·謝爾蓋耶維奇·沃倫佐夫…”黑袍神父報出了幾個名字。
“這些人都是趴在國家傷口上的食腐者,調查他們!”
“好的,普金神父,我記下了。”亞歷山德拉完全不問任何理由。
“另外,我感受到了不祥的氣息,聖彼得堡要提前準備大量的物資。”
“這…”皇后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普金神父,現在整個國家的物資都很緊張,哪怕是我想盡量籌集,也…”
“讓那些貴族捐獻吧,爵位越大的人東西要捐的更多些,相信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連續一段談話,黑袍神父一改之前模稜兩可的預言,明確的向亞歷山德拉提出了數個要求。
而已經徹底失去主見的皇后照單全收。
冬宮裡的行政官們不會知道,他們尊貴的皇后所下達的命令實際上是出自另一個人之口。
離開的時候,安娜女僕長在迴廊的通道上向黑袍神父行禮,兩個人錯身而過。
秦浩感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著自己。
——
伊琳娜女大公在牆壁一側觀察,等著黑袍神父走出大門時,算好時間邁動自己精緻的鞋子趕了上去。
“普金神父,真是巧,在這個地方遇見您真是上帝的旨意。”說話的時候,這位19歲的夫人雙手交迭在小腹前,纖細雪白的脖子微微揚起,在日光中微笑的樣子如同盛開的海棠花。
“真巧,伊琳娜女士,您的笑容像朝露一樣美好,在這遇見您,是一天中最讓我愉悅的事情了。”黑袍神父身體微微側傾向眼前的夫人行禮。
伊琳娜臉上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
自己已經接觸這個叫普金的傢伙一段時間了,之前他的態度一直是非常冷淡,似乎自己和街邊花店的女店員沒什麼區別。
哪怕是她主動創造曖昧的機會,故意和對方接近,這個穿黑袍子的傢伙卻總是和自己保持著距離。
不過對男人有著豐富經驗的女大公相信自己的魅力,很多人並不是不心動,只不過是自己摘不下心裡那張道貌岸然的面具罷了。
教士?自己又不是沒有玩弄過,只要是男人都一樣的。
對面的傢伙裝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伊琳娜重新戴上了名為“嬌弱”的面具“神父,我最近總是會感覺有些頭昏,您是藥學大師,可否幫我檢查一下呢?”
“當然,我知道您的時間寶貴,只需要佔用您馬車上一點點的時間就夠了。”
女大公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望過去,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是真的要和神父探討一下病情。
“請上車,路上應該還有一些時間。”黑袍神父自然而然的拉開了車門。
神秘的微笑出現在女大公的臉上,她微微行禮後踏上了馬車。
馬車上,由佛手柑和薰衣草混合的香水味在封閉的空間擴散開來,一併散開的還有那不斷升溫的曖昧氣息。
“我又感覺有些悶了。”伊琳娜嬌弱的捂了捂胸口,露出一雙藕臂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把那一抹白膩弄的若隱若現。
女大公淺笑著說“真的很抱歉,像我這樣的身體似乎總是在添麻煩。”
“哪裡,夫人,其實我也很抱歉。”黑袍男子把頭低下去輕聲說道。
“您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女大公微笑著看過來。
“因為,我竟然以為你是在勾引我。”
??!!!!!
對方竟然直接點破!女大公先是憤怒,然後就是羞,哪怕是平日裡生活有多麼不檢點,伊琳娜還沒到讓人指著鼻子罵“蕩婦”都無動於衷的程度。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白嫩的小手因為氣憤不住在抖動。
“請停車!我要下去!您這樣太失禮了!”她揚起小臉,嬌聲喝道。
“是麼?您認為我在冒犯您?”黑袍神父微微一笑,一雙眼睛望了過來。
“尼金斯基、德尼·賴利、還有弗拉基米爾·帕利,你都是和他們這麼說的麼?”
“你!!!”伊琳娜身體貼住馬車的車廂,一陣恐懼感從心底泛起。
對方口中的三個人都是她曾經的情人,其中的德尼·賴利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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