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蘇波夫宮,沒有窗戶的暗室內,一場宴會正在進行。
黑魚子醬、煙燻鮭魚、松露碎和鵝肝又淋上了蜂蜜櫻桃醬。
夾著焦糖梨肉的琥珀蛋糕表面上貼滿了金箔,高加索巖羚羊腿和西伯利亞雪松烤松雞做成的燒烤拼盤旁擺著出自瑪歌酒莊的葡萄酒。
但是奇怪的是,整個宴會竟然沒有一個侍者,而參加宴會的眾人也幾乎沒有去觸碰桌面上的極品美食。
角落裡有人一杯又一杯的灌著威士忌,那種一口乾掉的架勢並不像是享受,反而像是在進行某種發洩。
“好了,各位!打起精神來!”尤蘇波夫親王作為主持者站起身拍了拍巴掌。
“如果靠酗酒就能解決眼前的問題,我可以把整個酒莊搬空,但很顯然這樣毫無作用。”
一份電報被親王丟在了桌面上。
“看看吧,各位,我們的陛下剛剛從前線發回了電報,承認了那個德國女人命令的正確性,斯特羅加諾那幾個可憐的傢伙從今天開始正式是叛國賊了。”
“有什麼意義麼?”角落裡的人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就算是沙皇沒有認可,難道還能把他們從絞架上放下去復活麼?”
“好吧,那麼不提這個。”親王隨手把電報一丟,繼續說“各位,這次我們確實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得到了不少,至少我們知道了真正的對手是誰。”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每個人眼前都浮現出一個黑色的身影。
“我現在才知道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有人喃喃的說道。
“而且一下子就會咬破人的喉嚨!”一旁的人深有同感的接話。
此時有人插話進來“有一個問題我很奇怪。我們剛剛計劃要在這位【聖徒】身上下手,結果就出現了這種事情,被殺掉的幾個人還都是當時的支持者。”
“各位,你們不感覺這有些太巧了麼?”
“喂~你不是懷疑我們當中有叛徒吧?”有人不滿意的質問。
“請不要這樣!既然能來到這裡,就說明我們是目標一致的同盟,無謂的猜忌只能讓敵人有機可乘。”尤蘇波夫親王站出來。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去回應。”
“能怎麼回應?他現在幾乎可以代替皇后下令,市民把他當做活聖徒,就連駐軍都有他的人。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再立一次絞架。”有人在一旁嚷嚷。
有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前一段時間的光景還歷歷在目。
“等等,為什麼我們要等著他來動手呢?為什麼我不可以…”說話的人彎下腰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我們為什麼不先幹掉他呢?!”
“老兄,這個不是鬧著玩的。”一旁的另一名貴族上出來阻止“以他現在的名望,如果死於非命,別說市民可能會接受不了,就連軍隊可能都要出問題。”
“暴動的規模可能比上次還要大,一不小心造成兵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這也許並不是不可能的。”尤蘇波夫親王站了出來“雖然正常情況下殺死他也許會影響很大,但是如果他死掉的並不名譽呢?”
“不名譽的死掉?”
親王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就緩緩坐下“你們都知道普希金是怎麼去見上帝的,對吧?”
哦~~~
嘆息聲過去,一眾貴族此時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親王飲下一半的葡萄酒繼續說道“想想看,作為一個聖徒,卻因為某個女人,死在了桃色事件裡,那他的身邊還會有那麼多信仰者嗎?”
“嘶~這倒是個不錯的思路。如果品德有虧,哪怕只是看上去那樣,公眾的聲音就不可能統一起來。”有人在一旁附和。
“但是他這種地位的人,一般的女人怕是不行吧?我們上哪找那麼一個海倫給他?”也有人提出了問題。
親王沉吟了片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用低沉的聲音說“這個你們不用管,我已經有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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