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尊敬的神父,我真的很佩服您淵博如海的學識,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器物不是真正的東方瓷器。”空曠的大廳內再次傳出了某個女人有些甜膩膩的嬌笑。
伊琳娜用自己塗著蔻丹的指尖起著眼前餐具的一角,玩味的輕輕搓了搓上面薄薄的胎體。
“恕我直言,義大利貨幾乎就是假冒產品的代名詞,之前我的廚娘就經常會用到用西西里島的次品來冒充的西班牙橄欖油。”
“從14世紀開始,威尼斯商人就壟斷東方瓷器的供貨渠道,賺了大筆的金幣還不滿足,甚至還要自行仿製。”
“結果生產了一堆又不透光,又容易掉色的偽劣貨,用低廉的價格讓小公務員們趨之若鶩。”
“不光是這些、土耳其的地毯,法國的紅酒、還有東方的茶,就沒有這些唯利是圖的傢伙不做假的。”
“這些義大利人簡直只就和猶太…抱歉,哈里先生,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主人的小型茶會上,19歲的伊琳娜夫人一個人就掌握了話題的主動,哪怕是一塊小點心,一件瓷器餐具她都能隨意的展開話題。
秦浩倒是略微有些驚訝,這位皇家“金絲雀”並不是想象中的草包,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博聞強記,只不過她的心思大概都放在了衣服、首飾、奢侈品和下午茶的格調上。
一個技能點全部都點在了享受上的精緻花瓶。
秦浩如此評價眼前的女人。
而且很明顯,這隻大花瓶對他有著不太符合邏輯的“興趣”,茶會的時候大部分發言都是圍繞著他本人,那雙桃花眼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掃過。
“普金神父,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在您方便的時候,可否抽時間為我做單獨的告解呢?”離開的時候,這位年輕的人婦在黑袍神父的耳側悄悄的說道,甚至刻意的避開了自己丈夫。
這分明是在當面調情!
而秦浩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女人的動機,因為他在冬宮的地位開始坐火箭一般的躥升。
——
幾天後,亞歷山德拉竟然未帶侍從單獨召見他。
眼前的桌面擺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散開的塔羅牌、象牙製成的靈應盤、使用過的子彈殼,不明鳥類的羽毛,造型詭異的人偶,甚至還出現了東方的龜甲——這些都是用來占卜的。
“普金神父!我的神父!我只能靠你了!”亞歷山德拉歇斯底里的走下座椅,一把拉住眼前人的衣袖。
“有人要害阿列克謝!有人想摧毀這個國家!”
“我什麼人都無法相信,現在只有您能作為我的盾牌了!”
“請為我指引方向,我懇求您的庇佑!”
說完這句話後,堂堂一國皇后如同鄉野村婦般,竟然爬扶在黑袍神父腳下,口中的話竟然有些歇斯底里。
秦浩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心思轉動。
可憐的傢伙,應該是之前疑似針對阿列克謝的刺殺壓垮了她最後的神經,這位俄國權利最高的女人,現在的精神應該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自己前幾天“阻止”那次刺殺,她現在把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了。
沒有邏輯,嚴格上來說亞歷山德拉和後世重病的患者求仙問卜的行為是一樣的。
可惜,儘管自己知道一些後來的事情,但是歷史的車輪可不靠一兩句“先知”能夠阻擋的。
“陛下,請恕我無法答應您的要求,我並不是占卜師。”黑袍神父抽出自己的袖子緩緩搖頭。
“天啊!您難道是懷疑我的虔誠嗎?我甚至可以單獨為您建造一座教堂,給您聖徒的身份,讓您的信徒聚攏在您的身邊…”
“您失態了,這樣的話實在不應該向我這樣的人說出來。”
說完黑袍神父隨手拿起了一個子彈殼,看了一眼後隨手丟在了桌面上,向皇后行禮後獨自走出了房間。
黑暗之中有女人的啜泣聲傳出來,在冬宮的迴廊裡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當黑袍神父的背影完全消失後,一扇隱藏的門被開啟,女僕長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密友失態的樣子,安娜選擇了迴避。
“你不應該和他說那種話的。”女僕長的扶起皇后,口中的話既像是安慰又像是埋怨。
“可是的沒有辦法了啊,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似乎看見阿列克謝滿身鮮血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信任誰了。”皇后的眼中有淚不斷的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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