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野百合……好東西啊。”
陳淵指尖輕撫過那朵幽暗妖冶的花，即便隔著特製的器皿，花瓣間逸散的能量仍如潮水般湧動，甚至引得他體內的光系星河劇烈震顫，泛起陣陣排斥的漣漪。
——不愧是價值幾十億的頂級瑰寶！他小心翼翼地將花收入器皿，正準備轉身離開，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主上，您打算如何處置這朵花？”
是遠古萬年劍魔。
陳淵眉梢微挑，倒也不意外——這老傢伙的鼻子倒是靈光，隔著容器都能嗅到黑夜野百合的氣息。不過想想也是，這種級別的天材地寶，哪怕對活了萬年的老怪物而言，也是大補之物。
“你有更好的建議？”他反問道。
說實話，陳淵並沒打算自己用。
這玩意雖好，但屬性與他自身的光系能力相沖，強行煉化反而得不償失。不如拿去拍賣行換筆天價，或者……去找蕭院長談談，說不定能換到更契合自己的同源至寶。
“嗯，在下倒是有一提議，主上不妨一聽。”萬年遠古劍魔的聲音在陳淵腦海中迴盪，語氣中帶著幾分罕見的鄭重。
“怎麼？你想吸收它？”陳淵眉頭一挑。
若是劍魔需要，他倒不介意割愛。
畢竟他們是一榮俱榮的關係，劍魔實力提升，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然而，劍魔卻緩緩搖頭，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傲然：“吾族自誕生之日起，便已打破天地桎梏。成年即為人族所謂'帝王'之境，何須藉助此等外物？”
“.”
陳淵嘴角狠狠一抽。
好傢伙，搞半天這老東西是專門來凡爾賽的？！
“主上，吾提議——將此花煉作一具活傀。”萬年遠古劍魔的聲音突然壓低，劍鞘內傳來金屬震顫的嗡鳴。
“活傀？”
陳淵指節一頓，原本正要合上的器皿停在半空。
他眯起眼睛，卻沒打斷劍魔的話頭，只是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器皿邊緣。
這是他與劍魔之間的默契，每當那老傢伙用這種帶著青銅鏽味的腔調說話時，準保要吐出些驚世駭俗的東西。
“只是這活傀之術有傷天和……”劍魔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嘶啞，彷彿從九幽深處傳來，“但若煉成——”
它故意停頓了一瞬，劍鞘中滲出幾縷暗紅色的煞氣，在空氣中凝結成猙獰的鬼面。
“禁咒之下皆螻蟻，帝王當前亦飛灰！”
最後八個字吐出時，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器皿中的黑夜野百合竟無風自動，花瓣邊緣泛起血色的光暈。
“.”
良久，陳淵都沒有說話。
萬年遠古劍魔保持著罕見的沉默。
它知道主上需要權衡，畢竟有些力量，本身就是裹著蜜糖的砒霜。
“如何煉製。”
最終陳淵還是開口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是碰上超階法師依舊有一戰之力，但是碰上禁咒法師的話，莫說打了，能活下來就便已經不錯了。
至於損不損傷天和的，去跟未來的我說吧！
未來的陳淵：？？？
（未來的陳淵透過時間長河豎起中指）
“您確定真的要煉製？”萬年遠古劍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需要殺人麼？若是要的話，需要多少具屍體。”陳淵開口說道，若是需要活人，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借一借黑教廷的向上人頭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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