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良緣

第36章 陸曜撒嬌,洞房也該補上了?

陳稚魚緊擰眉頭:“奴才給主子下藥,可是重罪,她這樣做,沒考慮過後果嗎?”

陸曜長嘆了口氣,往後仰著,說:“母親治下極嚴,此事若叫她知道了,秋月免不了一頓板子發賣出去。”說到這裡,他看向滿臉不可思議的稚魚,繼續說道:“但到底,我沒有中招,她也沒有得逞,顧及著她家世代皆在陸府伺候,她亦從小在止戈院,我沒有去罰她,只將她幽禁在落芳齋。”

陳稚魚垂下眉眼,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她是算準了這段主僕情誼,也算準了大少爺不忍對她下狠手,才肆無忌憚吧。”

這麼說來,他陸曜倒是個念舊情的人,換做旁人,秋月的下場不會比現在好。

陸曜看著她,見她眉目間的惋嘆,一時心如止水。

“依著大少爺對她們的情誼,即便是不留下,嫁個尋常人,也能幸福一生吧,若是受了不公,還有大少爺您護著,她這,不是把自己的路走死了嗎。”

話音落下,便聽到他湊在耳邊低聲一句:“我以為這段話的重點是,我與她並無關係,她也不是我房中人。”

陳稚魚心臟狠狠跳了一下,不由側眸看他,看得他儒雅一笑,繼續道:“但因為這件事,我確實有些排斥男女歡情,那夜我再見到她,便想到了當時下藥一事,想到她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

聽他嘆了一聲後繼續說:“我當時在想……昔日她給我下藥,我已厭惡至極,如今陸家挾恩迫你嫁於我,你是否是與我一樣的心情?”

“你對我總有太多的客氣,不像我的妻子,像我的下屬。想親近你,卻看見你清冷的模樣,便不敢再進一步,總覺得那是一種褻瀆。”

話剛說完,便見她神色茫然,儼然一副呆呆的模樣。

他安撫地撫上她的背,語氣越發溫柔,道:“我不想你是被逼無奈才同我在一起,才想要你一個心甘情願,那夜的確是我思慮不周,無論如何都不該叫你獨守空房,不然你也不會叫母親罰了去,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同我講,我若不問,不管母親與你說什麼,你是不是都要一概認下,什麼也不解釋。”

霎時間,陳稚魚的眼眶就溼潤了,她不想哭的,但突然湧上來的情緒,她有些控制不住。

從來到京城,接受著各種各樣的宗婦規矩,她將自己的感覺藏了起來,只逼著自己去做一個無可挑剔的陸家宗婦。

她都有些忘了,原來的自己,愛笑愛說,與人鬥嘴的模樣了。

陸家給她無形的和有形的壓力,像是一座大山壓著她。

可今日他對自己剖白,忽然讓她心裡那塊壓了許久的大石頭鬆了點勁兒。

除了舅父舅母他們,無人在意她對這門婚事是否心甘情願,可他卻說,他在等自己的心甘情願。

“我不是隨便之人,當初答應這門婚事我也是深思熟慮的,我也確實從中得到了好處,我的舅父因此脫險,來了京城便是一門心思待嫁,或許羞怯,但未曾有過退縮之意,那夜你說的那些話,叫我以為是你不願……這盤棋下的太大,你我皆是鎖定在棋盤上的棋子,半分不由人,這門婚事對我來說是高攀,對你來說卻是恥辱,你自有君子風度,不曾為難於我,可我也有自尊……”

聽到她前頭的話,陸曜一時欣喜的不知該說何是好,但聽他說到“恥辱”二字時,蹙眉糾正道:“羞辱陸家的是聖上,但娶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陳稚魚淚眼婆娑,秀眉微蹙,模樣楚楚,惹人憐惜,既知當初是自己會錯了意,當下兩人說開,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大少爺,你我之間本是因契約結緣,即成了夫妻,不論多久,都安生的過下去吧,我會做好夫人期待的樣子,也請您對我,多一些信任,不論何事還請你不要暗自揣摩,我都願意告訴你。”

陸曜心裡一揪,一時沒深思她話中的那句“不論多久”,只曉得剖白至此,要好好表態,拉過她的手,頭抵在她頭頂上,嗯了一聲。

“日後我與你之間必當互信不疑,任何事情都攤開了說,再也不要有那些誤會了。”

陳稚魚只點點頭,互不相疑,便已是難得,她所求的也不多了。

若是嫁給尋常人家,丈夫敢那樣怠慢她,早就回孃家去了,誰慣著?

但在這裡,他的心意可以隨意變動,她卻要守好本分。

今日之言深入肺腑,也對他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他卻有貴公子般的傲氣,但他也誠如君子一般赤誠。

一時,兩人說開了心事,相處起來倒是愜意了不少。

晚間隨意吃了點,飯菜撤下桌,兩人坐了還不到一刻鐘,陸曜便叫人燒水去,此時陳稚魚在裡屋找衣裳,聽他的吩咐一時紅了臉。

怎就這般急了他去了。

各自沐浴後,陳稚魚磨蹭了會兒,還是穿戴整齊才出來,一出來卻見他上衣半解,修長的雙腿大刀闊斧的擺著,坐在床邊等著自己。

燭光昏黃,她紅著臉踏著小步子走進,與他一臂之距時,叫他拉住,抱坐在他的懷裡。

“今日一切都已說開,叫我好生懊惱,此前諸多猜測,浪費了大好時光,我們的洞房,也該補上了。”他說。

陳稚魚抿著唇,還是說了句:“今天日子不對,叫長輩知道,怕是要說我壞了規矩。”

陸曜看著她粉嫩的小嘴一張一合,吐氣如蘭,一時都沒聽她在說什麼。

“什麼規矩,長輩巴不得你我早日圓房生個孩子……”說著話,將她放到床上,忍不住伸出手去解她系在腰間的帶子。

陳稚魚頓覺呼吸急促,她的衣裳被一隻大手開啟,羞澀使她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將自己環住,但沒攔住他俯下身來,滾燙的唇落在脖頸處,叫她頭皮都要炸開一般。

那唇慢慢往下,忽叫她推開了去。

這時陸曜根本沒設防,還沉浸在溫柔鄉里,一個不慎就被推起了身,眼神迷離的看著她紅到滴血的耳垂從自己嘴邊蹭過,見她一邊爬起來一邊系衣裳,匆匆忙忙地丟下句:“我……我來月事了!”說完,風一樣披了外衣就往外跑。

陸曜呆了會兒,張了張嘴,才反應過來一般,捶了下床鋪,好似還暗罵了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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