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得出去了。
聽著她溫軟的懇求,陸曜微咽,盯著她紅豔的唇瓣,說道:“那你親我,親我一下我就放你出去。”
陳稚魚這下是真不好意思了,心撲撲跳的她眼前都是花的,但見他一副不親就不讓走的架勢,只好閉上眼踮起腳去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讓她主動親他的唇……她還是做不到,不是嫌棄,只是羞……
哪有女孩子主動這般的?房術上可沒教。
而被她猛親了一口的陸曜則是愣了愣,眼裡的慾望隨之變得清明,看著她時愈發溫柔起來。本以為這個小古板是不會主動親,心裡正盤算著等她猶豫之際,再佔會兒便宜,哪知她竟是豁出去了。
“這樣可行了?”她問著,語氣裡還有說不上來的委屈。
君子重諾,也意識到再逗下去她怕是真要翻臉了,陸曜便放開了她,笑著在她背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平時多吃些,這身量還要再高一點,才不會吃力。”
他說的,可不只是親吻而已。
但陳稚魚只以為他在想這個,是方便他好佔便宜,一時羞惱不已,暗道“流氓”,不僅被他佔了便宜,還被嘲諷長得矮了?她哪裡矮了?明明同齡的女子中,她都算高挑的了,一時氣得在他腳上跺了一腳,隨後提了裙子就往外跑。
陸曜本她這小發脾氣弄得一蒙,隨後爽朗地笑出了聲,這笑聲在陳稚魚跑出去了都還聽得見。
小貓一樣的力氣,哪裡能弄疼了他?只是被她這可愛的舉動逗笑,心裡愈發憐愛起來。
陳稚魚跑出去後,站在空地深吸了兩口氣,藉著溫柔的江風降了降臉上的熱氣,又理了理髮飾,整了整衣裳,輕咳了一聲,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往前頭去。
歌舞還在繼續,又換了節目,陳稚魚暗惱他害得自己錯過了表演,但一想他方才舉動,覺熱浪一浪一浪的衝擊過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燃了起來,讓她不得不喝涼茶緩解。
此處的幾人,除了陸茵和薏疏是在認真看戲,其他人都在陸曜帶著陳稚魚走後心不在焉起來,其中陸萱尤甚,等陳稚魚坐下以後,陸菀見後面久不見陸曜來,又看了眼臉色紅潤的陳稚魚,便知方才這對年輕的小夫妻是做什麼去了。
尚未嫁人不曉人事的陸萱、陸芸不懂,但她們明白,大哥哥帶著陳稚魚離開,總不可能是換個地方訓斥,顯然是夫妻二人單獨相處去了。
陸芸的目光從陳稚魚臉上下來,在陸萱耳邊輕聲道:“你說,大哥哥方才帶她離開,她會不會私下告狀?”
沒說告誰的狀,但一聽這話,陸萱的臉色就變了,看向陳稚魚的眼神也不友善起來。
故作強硬道:“我又沒做什麼,她告狀能說什麼?只會叫人覺得她心眼小,愛計較。”
陸芸微微一笑,忙說:“也是,什麼都沒發生,能拿什麼告狀?萱妹妹莫擔心。”
讓她不擔心,反叫她擔心起來,不由地問:“若她真那麼小心眼,去同大哥哥告狀……”
陸芸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只消看大哥哥一會兒來的臉色就知道了,她若真為一點小事告狀,可見品行小氣了。”
陸萱依舊忐忑,抿緊了唇,聽陸芸這般說,又想開了一樣,是啊,說來說去都是小門戶出身的,沒什麼胸襟,也沒什麼眼界。
哪家做嫂嫂的會和小姑子過不去?若是嫁來的是木姑娘,定不會為這些小事鬧。
陳稚魚坐了會兒,方覺沒那麼羞了,剛長出了口氣,就見薏疏摸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小手伸到她嘴邊,輕輕點了點,嘶了一下,像是替她痛一般:“魚魚舅母,你嘴巴怎麼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