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漂亮,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人形象。
但是她的不漂亮,只能由外人說,而不是由既得利益者的丈夫和兒子說。
因為她的丈夫,從結婚開始,沒有把錢拿出來用作家庭開銷過,因為她的兒子,二十六歲了,還在家裡啃老。
前段時間,我的姨夫出軌了。
小三和我姨夫在同一個廠裡上班,我沒見過她,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很漂亮,也肯定很溫柔,她從來不會抱怨,家裡面的鹽沒了,今年的水稻價格下降了,今年的流感容易讓雞鴨豬生病。
她也不會上我表哥天天出去找工作,以防養老問題。
但是她會什麼?
會登堂入室,說我大姨是個糟糠妻。
會把握我姨夫的錢,讓他不用於家庭開銷。
而我大姨受不了這個屈辱,選擇離婚。
地上這個人是我的表哥,他知道親爹出軌,不但不幫著母親,反倒是覺得,母親年齡大了,不應該離婚,就算是小三找上門來。
他認為母親在家,一年四季什麼都不幹,也不出去上班,更沒資格管他上不上班。
他認為母親蒼老、沒見識、沒有用。
他認為小三聰明、漂亮,會關心他,是母親太作了,偏要離婚。
他認為,他要是他父親,也會選擇小三。
於是他說,只要我大姨和小三離婚,他就一輩子不認我大姨。
他幫助他的父親,在言語上,用最惡毒的詞彙傷害我大姨。
可是他忘了,他的一切,他的生活,全是大姨給他撐起來了一方天地。
離婚後,小三懷孕了,也成功地登堂入室了,她開始不再溫柔愜意,不再柔情蜜意。
於是我的表哥更加怨懟了,若不是大姨選擇離婚,小三根本沒機會登堂入室,肚子裡的孩子也只是一個私生子。
現在,姨夫和小三組建了新的家庭,他反倒成為了外人,於是就想要來找我,讓我給他安排一份新的工作。
讓我為了他,拋棄我的大姨。”
江晚說到最後,睨了睨在一旁囁嚅嘴角不敢說話的王玉超,冷聲道:“你是誰?我大姨沒有兒子,她的兒子早就在她離婚的時候死掉了,請不要來拉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王玉超眼神閃躲了一下,“你少在這裡放屁,你就是打了我,還在這找各種理由,編各種故事。”
江晚:“到底是誰心虛不敢承認?你說我打了你,你倒是讓大家看看傷口在哪裡?”
還沒等王玉超說話,一個嬸子就突然說話了,“哎喲喲,我就說祠芬咋突然離婚了,原來背地裡還有這些事情。”
“我就說王華權怎麼剛離婚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原來是出軌了,小三還懷孕了。”
她和王華權是一個村的,也和朱祠芬算得上是好姐妹。
這些年,朱祠芬做了什麼事情,她全看在眼裡,現在聽到江晚這樣說,就更是生氣,她上去踹了王玉超一腳,“你這個喪天良地,你媽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還敢說出那些話,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