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最恐怖的是,這本《火炮(上冊)》書冊上引數顯示,這種火炮能隨意移動,採用車輪式架子,可以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調整任何角度!太可怕了!
要知道,哪怕西方最尖端和火炮,也做不到隨意調整角度和射擊距離。
緊接著,
他再翻開了一下《鍊鋼冷鍛(上冊)》,只看了一頁,他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此時,
只見徐士昌激動的雙手顫抖,如獲至寶。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身為軍機處大臣,知識淵博的徐士昌,雖然只翻看了片刻,但他自然知道這兩本書冊是真的,絕非虛假糊弄。
同僚王連魁看到徐士昌一臉激動的樣子,忍不住驚訝問道:
“徐大人,這份名帖——?”
呼——!徐士昌回過神來,忍不住長長撥出一口氣。
“好東西!天佑我大乾——!”
他小心翼翼的將兩本書冊收起來,揣入懷中,對著親信隨從問道:“人呢?遞送名帖的人呢?”
“回稟大人,來人正在偏廳等候!”親信隨從點頭道。
徐士昌趕緊吩咐道:“快!請客人去議事大廳,切記不可怠慢!”
“是!大人”親信隨從轉身離開。
徐士昌轉頭與一臉懵逼的王連魁對視了一眼,說道:
“走,我們一起去見見這位從海外回國的陳公子!”
陳杰和十三姨看到徐士昌的親信隨從,讓兩人去議事大廳。
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很明顯,那兩本書冊,打動了這位軍機處的重臣。
幾分鐘之後,當陳杰和十三姨兩人剛進入議事大廳沒多久,就看到徐士昌和王連魁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過徐大人——!”
十三姨示意陳杰,兩人上前行禮道。
“來來來,不用客氣,坐!”
徐士昌客氣的笑著道:“你是姬大人的小女兒吧?十幾年沒見,都要認不出了!”
說完,
他轉頭看向陳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姬姑娘,這位應該是你的夫婿陳公子吧?”
“不錯!一表人才!”
十三姨聞言,頓時一怔。
她想要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出聲。
徐士昌似乎越看,對陳杰越發欣賞。
他對著陳杰說道:“陳公子,你的兩本書冊,對我軍機處有大用,多謝了!”
“對了!為何書冊都只是上冊?下冊有嗎?”
陳杰點頭回答道:“有!不過現今兵荒馬亂,我擔心路上遺失,只帶了上冊,下冊需要大人派人,隨我一同回京城去取!”
徐士昌聞言,鬆了一口氣道:“好!哈哈——陳公子辦事,小心謹慎,深得我意!”
“京城的幾大陳氏家族,我都有過交往,不知陳公子是——?”
陳杰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解釋道:
“我本家在南方,京城只有一座府邸,小門小戶,與其他陳氏家族並無關聯!”
徐士昌點了點頭,恍然道:“原來如此,我剛才還在說,京城幾大陳氏家族,怎麼有如此優秀的子弟,我徐士昌竟然不知道?”
“哈哈——陳公子家族在南方,那我的確瞭解不多。”
接著,徐士昌笑著繼續問道:
“陳公子能夠拿出《火炮》和《鍊鋼冷鍛》這種書,看來對西方的工業發展,瞭解非常深!”
他的語氣非常隨和,淡定。
不過從身份地位來說,他畢竟是大乾王朝從五品大員。
雖然在京城內,他的官職啥也不是。
但是,
對於普通人來說,哪怕他沒有刻意的散發出官威,但無形中卻有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陳杰倒不覺得如何,他對‘官威’這玩意,一點都不感冒。
別說徐士昌只不過是從五品的官員,就算是大乾王朝的皇帝,陳杰也不會有什麼侷促感。
他的腦海中,壓根就沒有這種‘階級’的意識。
不過十三姨不同,長久以來形成的‘階級意識’,使得她不敢出聲,很拘謹。
陳杰一臉平靜的說道:
“不敢當!身為大乾子民,理應為國分憂!力所能及之事,在下定當盡力而為。”
“不過我們這一次來天津,卻是有事相求!”
“聽聞徐大人以前是刑捕司翰林院督史,剛好我們遇到點事,懇求徐大人幫忙。”
“——”
接下來,陳杰將劉七被刑捕司扣押的事情,毫無隱瞞的說給徐士昌聽。
在來這裡之前,陳杰特意調查過徐士昌,知道他是屬於主戰派。
說實話,其實陳杰早有準備。
如果徐士昌是投降派,那沒啥說的,直接給銀圓買通對方就行了。
他不可能在投降派的面前,拿出《火炮》和《鍊鋼冷鍛》的技術書冊。
雖然《克虜伯36型88毫米火炮》和《鋼材冷鍛技術》都只不過是‘二戰時期’的軍事技術。
但是,
相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卻是迭代的軍事技術,最少都提前了四十年。
這也是為何陳杰只拿出上半冊的主要原因。
如果徐士昌拿到書冊後,過河拆橋,出爾反爾。
那麼,
陳杰不給對方下冊的內容,僅憑上冊,形同廢紙。
在不瞭解徐士昌的前提下,陳杰自然非常小心,謹慎,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徐士昌聽完陳杰的訴說,點了點頭道:
“小事一樁,陳公子,我馬上給你辦!”
說完,
他轉頭對著自己的那位親信隨從吩咐道:
“鐵牛,你現在就去一趟刑捕司,找一下林督史,讓他幫忙處理一下!”
“林督史是我老朋友,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去吧,儘快處理,不要耽擱了!”
那位親信隨從躬身行禮道:“是!大人!”
說完,
他轉身往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議事大廳。
嘶——
高手!
陳杰看到鐵牛離開時的身法,猛然一驚。
剛才鐵牛在身邊這麼久,陳杰都無法感應到對方身上氣息的強大。
由此可見,
對方的武學境界最低都已經突破到了‘鐵骨暗勁’境界!徐士昌看鐵牛離開後,對著陳杰說道:
“陳公子,你們無需擔心,我徐士昌雖已不在刑捕司任職,但刑捕司的人,還是會給我一個薄面。”
“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連魁大人,主掌天津衛軍機處的軍備庫!”
說完,
徐士昌突然間想起什麼,深吸一口氣對著陳杰道:“國難當頭,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他取出一個腰牌,一臉鄭重的遞給陳杰說道:
“這是軍機處近衛軍的腰牌,陳公子今日遞交《書冊》有功,授軍機處‘上士’之職!”
“我這個人素來有一個原則,論功行賞!”
“‘上士’雖不是官職,無官府俸祿,但卻等同從八品,戰時能領兵權!”
“陳公子,以後遇到任何事,只要我徐士昌還活著,你都可以來找我!”
陳杰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說道:
“承蒙徐大人厚愛,在下明白!”
“徐大人,王大人,你們先忙,在下先行告退——!”
此時,
陳杰看出徐士昌和王連魁有事情商量,轉頭示意十三姨。
事情已經辦妥,陳杰與徐士昌客套幾句後,起身告辭。
徐士昌沒有怠慢,而是親自送陳杰到軍機處的大門口。
“陳公子,我已吩咐鐵牛,讓他在刑捕司等你!”
“你回去之後,見到鐵牛,可將這兩本書的下冊,讓他帶來這裡!”
他可是一直都惦記著兩本書的下冊。
陳杰點頭答應下來,示意十三姨,兩人告退,很快離開軍機處。
十三姨跟在陳杰的身後,看著陳杰的背影,久久無法出聲。
她沒有想到,師弟在徐大人的面前,侃侃而談,竟然毫不怯場。
這一刻,師弟的背影在她眼中,變得異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