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腦中意念飛轉，鎖定【賠償下品靈石一百】那個白色詞條方塊，狠狠點下【替換】。
同時，他僅有的那1點天道點瞬間清空。
【警告！天道點不足！替換失敗！需消耗3點天道點！】
【檢測到宿主首次操作，觸發天道憐憫。僅此一次，強制扣除1點，替換生效。詞條降級生效！】
光屏上，【賠償下品靈石一百】的白色詞條方塊猛地一閃，瞬間變得灰暗模糊，上面浮現出新的文字：
【每日上供靈石一百】（灰色，劣質）
幾乎在詞條被替換完成的同一剎那。
嗡！
那份攤開的《退婚書》上，【賠償下品靈石一百】的字跡突然扭曲，模糊，如同被無形的存在抹去！
緊接著，幾個歪歪扭扭，彷彿小孩子塗鴉般的新字跡憑空浮現出來【每日上供靈石一百】！
“什…什麼東西？”蘇清月臉上的鄙夷瞬間凝固，化為錯愕。
那抓向陸塵的護衛阿大，手剛觸碰到陸塵的衣角，整個人猛地一僵！
一股無形且冰冷詭異的規則之力順著契約文書瀰漫開來，瞬間鎖定了蘇清月和他！
撲通！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趾高氣揚的蘇家大小姐蘇清月，毫無徵兆的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藏書閣門口冰冷粗糙的青石板上！
膝蓋撞擊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她身旁那個煉氣八層的護衛阿大，更是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狠狠摜倒在地，臉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發出一聲痛哼。
另一個護衛阿二驚得連退兩步，手按在刀柄上，卻不敢拔出來，滿臉都是見了鬼的驚懼。
周圍看熱鬧的外門弟子們，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剛才發生了什麼？蘇大小姐竟然跪了？給陸塵跪了？這是在開玩笑嗎？
蘇清月跪在地上，膝蓋傳來的劇痛遠不及她心中翻江倒海的屈辱和驚駭！
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著她，讓她只能維持這個屈辱的跪姿。
更讓她魂飛魄散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顫抖著抓向自己腰間的儲物袋。
“不，我不要！怎麼回事？我的身體，住手！”蘇清月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她的意志在瘋狂抵抗，但那隻手卻頑固地從儲物袋裡抓出了一小堆亮晶晶的下品靈石，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塊。
然後，在所有人呆滯的注視下，她那隻手，如同最虔誠的信徒奉上貢品一般，將那一百塊靈石高高捧起，遞向站在她面前，比她矮了不止一個頭的陸塵。
陸塵自己也有點意外。這效果簡直比預想的還猛。
詞條降級成劣質灰色，看來副作用就是這強制性並且略顯僵硬的執行方式。
他看著蘇清月那張因屈辱和恐懼而扭曲的俏臉，看著她那高高捧起靈石卻如同捧著烙鐵般顫抖的手，心裡毫無波瀾。
他平靜地伸出手，接過了那捧還帶著蘇清月體溫的下品靈石，掂量了一下。
入手微沉，靈氣氤氳。嗯，是真的。
“蘇小姐太客氣了，”陸塵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寂靜的藏書閣門口。
“第一天就這麼守規矩，這上供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他特意加重了“上供”兩個字。
蘇清月只覺得一股腥甜湧上喉嚨，眼前陣陣發黑，羞憤欲絕。
她想破口大罵，想殺了眼前這個混蛋，但那股規則之力死死壓制著她，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能維持著跪姿，渾身劇烈顫抖。
陸塵沒再看她，目光掃過地上狼狽爬起來的護衛阿大，以及那個驚疑不定的阿二，最後落在周圍那些呆若木雞的外門弟子臉上。
“看清楚了？”他揚了揚手裡的靈石，“蘇小姐自願籤的新契約，《舔狗的供養》。從今天起，每日這個時辰，她會準時來此上供一百靈石。諸位同門做個見證。”
說完，他不再理會身後死一般的寂靜和蘇清月那幾乎要噴火的眼神，轉身，拿著那袋靈石，慢悠悠地重新走進了藏書閣。
吱呀一聲。
破舊的木門在他身後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驚愕，恐懼以及難以置信的目光。
門內，陸塵靠在門板上，長長舒了口氣。後背有點涼，是剛才被嚇出的冷汗。
低頭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靈石，又想起蘇清月那張屈辱到極致的臉。
“呼…開局還算順利。”他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低聲自語，“這詞條編輯器有點意思。”
【叮！製造認知顛覆成功！範圍：小型。獲得天道點：+5！當前餘額：5/100】
冰冷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
陸塵看著光屏上跳動的數字，眼神漸漸亮了起來。這修真界，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