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
某獨棟別墅的房間內擺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房間裡瀰漫著montecristo雪茄的香氣,桌上則是波士頓龍蝦、m12+和牛以及一瓶羅曼尼康帝。
周邊陪坐的男人們面相都比較富貴,而且穿著西裝革履。
坐在最主位的兩個反而是一身工裝和迷彩裝,臉上的妝都還沒卸掉,依舊是深大地色以及勾勒出的皺紋。
張景柏還真不是蘇天言請來的演員。
他是蘇天言帝豪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在很多個領域都有交集。
張景柏和蘇天言一樣,都是早年白手起家的創業者,兩人的經歷相似,容易產生共鳴,所以成了忘年交。
不過嚴格來說,張景柏也算是演員,但只能算是半個。
“老蘇,我怎麼有點擔心小澄啊,咱們這麼演,會不會打擊到他的自尊心呢?”
蘇天言脫口而出:“會的。”
張景柏輕輕地搖晃手裡的紅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嗯?那為什麼……”
他很不理解蘇天言的行為。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是非常冒犯,非常傷害孩子自尊心的。
無論蘇澄之前在公司裡多麼威風,但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以後在同事面前都不太能抬得起頭了。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蘇天言篤定。
“怎麼說?”
蘇天言壓根就沒想著什麼題目、考卷、測驗之類的東西。
他今天故意讓張景柏配合他出演一些鄉土氣息,目的就是摧毀蘇澄的自尊心,消除他的膨脹!
蘇澄這段時間的變化很大。
尤其是經濟收入方面。
從實習到正式入k,然後屢屢拿獎金,收入翻了好幾倍都不止。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成功了,已經是精英人上人了,可能今後就會滿足於此,不再進取。
陳素娜就是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蘇澄在心理層面認為自己有餘力能夠拯救她。
但蘇天言這麼做就是要讓蘇澄抬不起頭。
他就是要讓蘇澄看清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別人有家庭的支援,他沒有。
他就是要告訴蘇澄,今後要走的路還有很遠。
別人都有堅實的後盾,而蘇澄沒有。
他需要繼續進步,繼續進取,直到站在世界之巔。
這是其一。
其二。
他要點撥蘇澄。
拿icu親戚和病人來作比對,從而提醒他。
同樣很慘,人已經在icu了,你還會不會共情?人家需要40萬,你只有4萬。
就算你把積蓄掏空,並且大肆借貸也湊不夠40萬。
這個道理換在陳素娜身上也是一樣的。
剛剛轉正那會兒,蘇澄還會送送外賣,做一做兼職。
現在這些也都不做了,時間和心思基本都花在了陳素娜身上。
可能蘇澄自己都沒意識到,但他們從上帝視角來看,就是把時間和精力用在了陳素娜身上。
蘇天言就是想告訴蘇澄。
哪怕你投入全部的精力照顧她,安慰她,教育她,也無法改變拯救這個人。
蘇澄還不算傻。
但既然這小子知道這四萬塊錢省下來,為什麼不把他的時間和精力,也全都用在主要事業上,去學習,去提升自己呢?
除此之外,還有第三。
蘇天言要給蘇澄送臺階,同時也給陳素娜送臺階。
蘇澄此時應該要反思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斷絕這層關係。
陳素娜今天基本上都看見是什麼樣子了,蘇天言這個老爹的樣子,和她的家庭基本上差不多。
她應該識趣一些,主動往回撤一步。
如果再肆意向蘇澄倒苦水,向他展露傷口,索取情緒價值,那就是她沒皮沒臉了。
不過蘇天言也沒指望著陳素娜能主動和蘇澄斷絕關係,這個人已經放在這個位置了,沒得反悔。
他主要是看蘇澄怎麼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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