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又是絕對能對得起良心的。
有良心的老百姓,全都餓死了。”
蕭靖凌頷首認同。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四公子,四公子。”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馬車尚未停下,就看到車內有人在衝著他打招呼。
馬車停下,來人一身官袍,來不及等馬伕擺放馬凳,急匆匆的跳下車,來到蕭靖凌面前。
“四公子,怎麼鬧成這般啊。”
“如此多的屍首擺在街上,實在不太美觀。”
說話之人,正是巖城的郡守嚴復。
他對蕭靖凌入城後的事一清二楚,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沒想到,事情鬧的有點大,直接牽扯到三大家族。
三大家族的家主派人來找他,實在躲不過,只能硬著頭皮來詢問下情況。
蕭靖凌聽東方辭說起過嚴復,一個無慾無求的郡守,只想守著這個小城過日子,從來不願惹火上身。
跟蕭靖凌記憶中的懶政之人差不多。
只是這位不看星星,喜歡聽女子吹簫。
“見過郡守大人。”
蕭靖凌恭敬的抱拳行禮。
嚴復受寵若驚,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嚴某可擔待不起。”
“四公子是先皇御賜的駙馬都尉,後來又是衛都將軍,打敗漠西叛軍。
嚴某不過是一介小吏。
尚且是承蒙塞北王的厚愛,才坐到這個位置。
若是行禮,應是嚴某向公子行禮才是。”
看他還算客氣,蕭靖凌並未有要為難他的打算。
“嚴大人此來,是何用意?”
“嚴某失察,令刺客進城,險些傷到四公子性命,實屬不該。
只是,不明白,這和三大家族,有何關係?”
嚴復臉上一直掛著笑臉,不是質問,更像是來要個解釋。
蕭靖凌臉上掛著笑意,語氣尚且算是平和:
“本公子抓到了他們的活口。
他們親口承認,是收了富家、張家、錢家的銀子,要對本公子出手。
怎麼?
難道,嚴大人的意思是,只許他們刺殺本公子,本公子不能招惹他們?”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嚴復額頭冒出冷汗,心中將這三家咒罵一頓。
該死的東西,自己作死。
蕭靖凌揮揮手,示意身邊之人:
“給嚴大人上茶。”
“嚴大人,不該不會是來阻止我,對三大家族採取行動的吧?”
“嚴某不敢。”
嚴復嚥了下口水,舔了舔嘴唇:
“只是不知道,四公子,打算如何處理他們?”
“自然是血債血償。”
蕭靖凌說的平靜,嚴復渾身卻是猛地一抖,腳下差點踩空。
“還要勞煩嚴大人,召集城內的百姓聚攏在一起。
本公子有些話要說。”
“嚴大人,請喝茶。”
護衛端來茶水遞到嚴復面前。
嚴復強裝淡定,端起茶杯,手指輕微抖動,勉強抿了一口。
“來人。”
蕭靖凌突然開口,嚇得嚴復一哆嗦,直接打翻放回托盤的茶盞。
“傳本公子命令,咱們幫著嚴大人,掃除城內的奸佞。
拿下富家、張家、錢家所有人。
搜尋他們的宅子。
若有違抗者,斬!”
“遵令!”
“嚴大人,你看這樣執行,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