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看出黃博要發飆，王謙急忙向旁邊挪了挪，“我真沒開玩笑，我是真心實意要請你們幫我一個朋友打官司的。”
“真的？”
黃博驚疑不定道：“那你直接說就行了啊，剛才還裝模作樣的，我還以為你鬼上身了呢。”
“你們今天不是開業嗎？”
王謙攤了攤手，無辜道：“我只是想以一種比較正式的流程，給你們沖沖喜，拿下開門紅而已。”
“這樣啊……”
黃博這才發現誤會王謙了，悻悻道：“行，那本大律師現在就跟你說說我們的收費標準！”
接下來，他把收費標準逐一講述了一遍。
對於這些，黃博早就滾瓜爛熟，不用看檔案，就能倒背如流。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收費標準，黃博問道：“你覺得這樣算高嗎？”
“確實高了點！”
王謙點了點頭，“你們別忘了，這裡是南明縣，有錢人可不多，如果你們想做親民價，就得再降低一些。”
“可再降的話，我們就賺不到什麼錢了。”黃博苦笑。
“靈活應用啊！”
王謙向黃博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你們律師不是流行一句話嗎？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如果遇到窮人，你就擺出親民價，如果遇到有錢人，你再抬高價格就是了！”
黃博列出的收費標準，只是在一個區間，並沒有規定死。
比如，刑事案件的偵查階段，收費是一百到一千每件；
審查起訴階段，同樣是一百到一千每件；
如果是重大複雜案件，又在基礎上另外加錢。
反正，具體要收多少，需要根據案件來。
而案件嚴重與否，具體收費標準，不都是黃博和姚溪水說了算嗎？
“這倒是！”
黃博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拿著收費說明單說道：“那這個最低標準，我們再降低一些，偵查階段，就從五十……啊不，三十到一千每件吧。”
“降低標準，確實顯得更加親民。”姚溪水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跟兩人談妥，王謙取出一千塊錢放在桌上，“那這個案件，就拜託兩位了！”
“不用這麼多的！”
看到王謙拿出的錢，姚溪水連連擺手拒絕。
先不說王謙是黃博最要好的朋友，就算是個陌生人，他們也不可能真的按最高的一千來收。
然而，
“要的，這屬於正常收費！”
王謙還沒回答，黃博就搶也似地把錢拿了過去，並仔細數了一遍，確認是一千塊沒錯後，他痛快地一拍桌子，“好，你這個案子，我接了！”
姚溪水頓時冷汗涔涔，湊到黃博耳邊問道：“你確定要收王謙的錢？”
“收，肯定要收！”
黃博絲毫不怕王謙聽見，大聲說道：“他這種人傻錢多的主，不趁機好好宰他一筆，簡直天理難容啊。”
姚溪水：“……”
王謙：“……”
……
北邊郊區。
一片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垃圾的髒亂街道上。
一個身穿牛仔服，留著長髮，並梳著中分的青年，一邊用手捂著嘴和鼻子，一邊快速向前穿行。
繞過一袋袋已經生蛆的垃圾，他終於停在一道斑駁的鐵門面前。
【咚咚咚】
他用力敲著門，沒等屋裡的人回話，他便不耐煩地呵斥道：“趕緊開門，這裡臭死了！”
“來了來了！”
屋裡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只聽一陣稀稀簌簌穿衣服的聲音，片刻後，門吱呀一聲開啟。
露出的，是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白髮蒼蒼，兩邊顴骨突出，瘦得像皮包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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