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讓宋雲初渾身篩糠般顫抖,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發出細微的磕碰聲。
她死死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近在咫尺、泛著森然寒光的銀鏈,彷彿只要不看,那屈辱便能減輕半分。
淚水洶湧地衝刷著蒼白的面頰,沿著下頜滴落,在衣襟上暈開深色的印記。
“嗚.…..”壓抑的嗚咽從緊咬的唇瓣間溢位,帶著瀕死的絕望。
“睜眼。”命令簡短而冰冷,不容置疑。
宋雲初的睫毛劇烈地顫動,如同瀕死的蛛翼,掙扎了許久,才萬分艱難地掀開一條縫。
冰冷的銀鏈,帶著謝煬指尖的溫度—那是一種令人作嘔的、混合了掌控欲與施虐欲的溫度—蛇一般纏上了她的腳踝。金屬的寒意瞬間刺破面板,直抵骨髓,讓她不受控制地劇烈一顫。
她想蜷縮,想後退,但謝煬的手像鐵鉗,牢牢固定住她的腳腕。
“咔噠”一聲輕響,在死寂的房間裡劫如同驚雷。精巧的銀鎖釦死,那細密的鏈子如同活物,纏繞著她的踝骨,冰冷的觸感迅速蔓延,宣告著一種屈辱的所有權。
謝煬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燭光下,那抹銀白纏繞著女人白皙脆弱的腳踝,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帶著殘酷美感的禁錮。他期待看到崩潰,看到羞憤欲絕的尖叫,看到她眼中那簇倔強的火焰被徹底澆滅,只剩下搖尾乞憐的恐懼。
然而,宋雲初只是死死咬著下唇,力道之大,讓蒼白的唇瓣瞬間滲出血珠,紅得刺目。
她閉上了眼睛,身體因寒冷和恐懼而持續地細微顫抖,像風中殘燭。
可除此之外,她竟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再掙扎一下。
那無聲的抗拒,那死寂般的承受,比任何尖叫都更讓謝煬心頭火起。
他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捻起銀鏈的另一端,輕輕一扯。力道不大,卻足以讓冰冷的鏈條在宋雲初敏感的肌膚上摩擦、滑動,帶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帶著羞辱的觸感。她猛地一抖,呼吸瞬間急促,抵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試圖用另一種尖銳的疼痛來抵禦這非人的折磨。
“不知沈大人可曾看到你這副模樣?”謝煬的語氣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質問。
宋雲初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幾下,如同瀕死的蝶翼,那雙曾燃燒著恨意的眼眸,此刻像蒙了灰的琉璃,空洞地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沒有焦點。
淚水無聲地流淌,浸溼鬢角,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衣襟上,暈開深色的痕跡,像冬日裡的梅花。
這徹底的、視若無睹的沉默,徹底點燃了謝煬心底的暴戾。
他猛地加重力道,狠狠一拽銀鏈!
“呃!”宋雲初猝不及防,被拽得一個趔趄,腳踝傳來被金屬勒緊的劇痛,幾乎讓她站立不穩。
她踉蹌著向前撲倒,狼狽地用手撐住冰冷的地面才勉強沒有摔倒,鏈條繃緊,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本王在問你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因為不滿宋雲初的沉默,謝煬故意用手段折磨著她。
他蹲下身,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逼她看向自己。他的指腹用力擦拭她唇上的血跡,動作粗暴,留下更深的紅痕。“說話!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