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學員怎麼想的，我們出去是要當大明星的，又不用跟他們一樣上戰場，幹嘛要把我們拉出來曬太陽。”
“就是就是，這麼大太陽，對面板太不友好了。”
“學院有學院的規矩！不聽就滾！”
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在嘈雜的環境中乍起。
“集合！”
一時間，操場上亂作一團，總教官銳利的目光掃過包括餘歡在內的一眾新生。
“這就是你們入學第二天的態度？”
教官聲音不大，眾人鴕鳥埋頭，一聲不吭。
被嚇得。
輝月學院的軍訓教官，是學院早些年畢業生。
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那種。
餘歡藏身在人群中，即使隔著些距離，依舊能感受到教官身上的血煞氣。
“按身高自行組隊！”
學院大多為掠食性獸人，餘歡一個兔子，身高佔不到任何好處。
直接被擠到隊伍最前方。
正面迎接教官審視。
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襲來，餘歡一個激靈，腰桿挺的板直。
好在教官只是掃了一眼。
軍訓過的娃子都知道，最逃不過的莫過於站軍姿。
烈日當頭，教官在音量下喝著冰飲，冤種們在太陽底下苦哈哈地站著。
餘歡苦苦支撐，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溼衣服，眼前發黑。
“呼……”
早上不吃飯果然壞事了。
餘歡艱難嚥下口唾沫，暈倒的前一秒，隔壁表演系隊伍爆發尖叫。
“啊！有人暈倒了！”
醫務室裡，面板黝黑的總教官盯著餘歡。
“那個女孩暈倒是因為先天身體虛弱，你暈倒的原因，醫生跟我說是低血糖？”
教官尾音帶著不可置信，餘歡垂著腦袋：“我早上沒吃早飯。”
“軍訓是早就下達的通知，你就是這麼提前準備的？”
餘歡心頭一緊，急忙解釋：“對不起教官，這是有原因的……”
“我不想聽你的藉口。”他直接打斷道：“如果你還沒有一個軍人的覺悟，還是趁早離開學院。”
餘歡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還好吧？”
女孩小聲詢問，餘歡勉強扯動唇角：“還好。”
“教官太兇了，不過我母親入學前就說了，學院管理很嚴格，你不要太在意。”
“謝謝。”餘歡實在是扯不出多餘的笑容面對。
兩人沉默無言，倒也不算尷尬。
教官下達通知，讓餘歡明天做好準備再去軍訓。
“今天晚上有會，你就算死了魂也得給老子飄來開會！”
“知道了知道了。”
麻煩。
權曜結束通話克萊的電話，神色煩躁。
夜幕降臨，權曜見餘歡沒回來，躍下陽臺，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如今社會民風開放，女孩半夜不回寢室可能是和男朋友約會去了。
餘歡踩著夜色回到寢室時，裡面已經沒有光亮。
餘歡推了推門，推不動。
嘗試用手環開鎖。
【抱歉，您沒有開鎖許可權。】
她被人關在門外了。
餘歡站在門口，心情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