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帶著旅行者和派蒙步入商會內院。
飛雲商會雖非璃月頂尖門閥,也不似刻晴家族那般連出兩任璃月七星,卻也是首屈一指的驛站鏢局與貨運大商。
單看「飛雲」之名,便可知其貨物轉運之迅捷,如流雲疾馳。
而作為商會的臉面,其駐地自是極盡奢華,縱使行秋不尚鋪張,但身為飛雲商會二少爺,他的書房也堪稱璃月古董的薈萃之所。
明淨的水晶燈折射燭光,為行秋常坐的那方茶案鍍上一層暖色。
春衫少年搬來椅凳請二人入坐,眼底的憂愁卻揮之不去,只在對上旅者時,勉強牽起一絲笑意:“不必擔心,父親只是看上去嚴厲,並不會真的將我禁足在商會里。”
“只是他已聽不進勸了,眼中只有這千載難逢之機,認定了此次合作關乎商會百年興衰……旁人言語,終究是不入耳也不入心。”
旅者心中瞭然,只能將今日踏遍璃月港調查到的蛛絲馬跡,以及在往生堂與胡桃、鍾離等人的分析推論和盤托出。
隨著線索與分析的條陳鋪展,行秋面上的無奈漸漸斂去。
他雙瞳微凝,無意識地輕叩桌面,周身那股閒適的書卷氣被罕見的銳利所取代。
頃刻間,那位精明敏銳、算無遺策的商會二少爺回到了主場。
“嗯……”
行秋沉吟少頃,指尖的敲擊倏然停頓,目光淬火般冷銳。
“如此推斷,確與我掌握的資訊暗合,不愧是鍾離先生,只不過……”
“旅行者,你也看到了,縱然知曉潘塔羅涅的陰謀,我如今亦是鞭長莫及,無計可施。”
少年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帶著幾分自嘲,又透著深深的無力。
“誒,說起來,彥博他人呢?”派蒙難得機靈了一回,眼睛四處張望,“咱們可以去找凝光呀!”
行秋聞言,卻又是一聲輕嘆:
“彥博已被逢巖教頭召回去了。”
少年頓了頓,神色憂慮:“不止是他,所有與霄燈券及各大錢莊事務相關的千巖軍,都收到了調動令。我想這應該是凝光小姐的意思。”
“正因如此,我才如此著急,不惜與父親爭執。”
行秋的聲音低沉下去:“以凝光的聰慧,怎會看不穿那位至冬富人的圖謀?恐怕她已經開始著手應對,而飛雲商會作為霄燈券的牽頭方,多半…也登上了凝光的不信任名單。”
“商會前途堪憂,父親卻仍一意孤行。”
說到此處,行秋頭疼地扶住額頭。
素來運籌帷幄的飛雲商會二少爺露出這般頹然神色,旅者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誒?!”派蒙猛地意識到關鍵點,小臉瞬間垮了,“那…那彥博答應給咱們的摩拉,豈不是也泡湯啦?”
小派蒙滿腦子只有損失的摩拉,成功氣得旅者額角一跳,抬手彎曲中指,在她的額頭上狠狠的彈了一下。
“哎喲!”派蒙捂著發紅的腦門,委屈大叫,“旅行者你幹嘛!”
看著旅者不善的目光和行秋無奈的苦笑,派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氣氛沉重。
她連忙湊近行秋:“別、別難過呀行秋!我們跟凝光大富婆可熟啦!這就去找她,讓她把你家商會從那個…那個什麼名單裡劃掉!”
派蒙信誓旦旦地交叉雙臂,挺胸抬頭,顯得很是得意,而旅行者卻還是皺著眉。
看來潘塔羅涅對璃月各方的滲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不過凝光小姐既然調動了千巖軍,顯然也是對潘塔羅涅的計劃有了反應。
在參加潘塔羅涅的晚宴前,旅行者決定還要先去月海亭拜訪下凝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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