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寨被全殲了?”
“怎麼可能…”
清風寨大寨中,眾頭領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山匪儀仗的就是來去如風,打不過就跑,而漢軍又沒有能力強攻山寨,一直以來,他們都摸透了漢軍的脾氣。
只要別搶的太過分,別殺人,漢軍一般不會死命追你。
但現在突然間最大的山寨被滅了,眾人不免覺得害怕。
“別慌,具體事由還不清楚,多派人打探。
另外,前些天來投靠的那些囚龍寨殘餘部眾,想法子甄別甄別,我猜裡面肯定混有漢軍的奸細。”
眾頭目聽命。
陳瓊絲毫不慌,他讀過兵法,算是山匪裡有智謀的。
而且他清風寨和其他那些流民組成的匪團不同,不是隨意裹挾著吃不起飯的人落草,要求可是很高的。
他招收的嘍囉無一不是體魄強壯之輩,只求精不求多。
本來飯就不夠吃,要那隻會張嘴的廢物幹啥?
不多時,便有手下前來稟報。
“大當家。山下傳來訊息,說是那屯漢軍新來的屯長,帶頭剿滅的囚龍寨,估計是想掙些軍功的。”
“不怕他掙軍功,就怕是他要剿滅我們全部。”有頭目顫聲道。
“這周圍大小十幾夥兒,加起來能有上千人,他能有那麼大胃口?”
“不得不妨啊…”
大寨中七嘴八舌吧啦吧啦,決定最近還是不要下山劫掠了,還是在山上苦一苦吧,少吃兩頓飯比丟了命強。
~
“哦?這麼慫,不是說山匪都囂張的很嘛。”
聽著士卒的彙報,劉安決定改變策略。
張成已經成功建立了訊息傳遞的渠道,雖然他們還不被信任,但也沒有被限制自由。
“召集眾將,縣令犒賞咱們殺賊有功,拉來了十大車酒食,從今天起,本屯要大擺宴席,和大家一同歡飲。”
“這宴席,本屯長要擺十天!”
眾士兵聽後歡天喜地,整個軍營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是喝酒聊天的聲音,就連執勤計程車兵都少了一半。
劉安坐在首位,舉杯對兩側的兄弟說道。
“來,幹,今日不醉不歸。”
“幹。”
趙隊率是個好酒的,抱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
“誒,趙兄,不得如此,屯長這樣做是為了降低清風寨的戒心,你喝醉了,會誤了大事。”
王當上前摁住趙隊率的雙手,勸道。
“無妨,前兩天山匪只會觀望,大家就痛快的喝,戲也演的逼真些。”
劉安擺擺手,但對王當此人高看了一眼。
王當也做罷,只是他自己依舊是小口抿著,不曾多喝。
“我們在這個地方渾渾噩噩駐守了幾個月,山匪影子都沒碰到,劉屯長一來,我們就剿滅了囚龍寨。”
“我敬屯長一杯。”
“我也敬屯長一杯。”
眾人對劉安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劉安就沒有他們的軍功,他們發自內心的要跟著劉安好好幹。
劉安一一回禮。
“也算是有個草臺班子了。”
劉安心裡想著,他在腦海裡瘋狂回想穿越前領導pua,畫大餅的套路。
“只要跟著我劉安好好幹,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喝的,等剿滅山匪立了大功,我一定向朝廷奏報你們的功勞,給你們升官。”
眾人聞言大喜,紛紛表示要為劉安效死。
一場大醉,好不痛快。
次日,軍營裡依舊大擺酒宴。
劉安甚至把張黃莊以及周邊幾個村莊的老輩都請到了軍營,一起吃喝。
黑臉大漢王虎,也帶著各村護村隊來湊熱鬧。
第三天,第四天,人越來越多。
…
“你說真的,漢軍一連吃了六天?”
“真的,他們還邀請附近的百姓前去,說肉食不趕緊吃就放壞了,小人也僥倖蹭了個雞腿。”
有嘍囉在彙報探得的情報,說完還吧唧了兩下嘴嘴,回味了一下雞腿的味道。
陳瓊擺擺手讓他下去。
“這幫漢軍,好生氣人,我們在山裡餓著肚子,他們到大吃大喝。”
清風寨二當家怒極。
他叫張大壯,本就生得壯碩,吃得多。這幾天山寨裡管控糧食,一天只能吃一頓,每天他都餓得心肝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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