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複製…
他的手機螢幕上，個同樣的進度條在飛速前進，速度比電腦的上傳快了十倍不止。
不到一分鐘，複製完成的提示彈出。
蕭羽拔下資料線，然後手指在膝上型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找到了原始檔。
刪除。
他沒有猶豫，直接將那個價值無法估量的星辰計劃原始檔徹底刪除，然後又建立了個同名的空白文件放了回去。
這樣來，即使葉冰依中途醒來，看到的也只是“上傳完成”的假象。她傳到國外的，只會是個毫無價值的空殼。
做完這切，他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彷彿從未進來過。
……
“……事情就是這樣。”
蕭羽的敘述結束，辦公室裡死般的寂靜。
葉雪嫣的臉上片煞白。她不是震驚於葉冰依的背叛，而是震驚於那句“我姐那個人，自作聰明，密碼萬年不變，最好騙了”。
原來在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心裡，自己只是個好騙的，自作聰明的傻瓜。
一種巨大的屈辱和心痛攫住了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更無法理解的是零件事。
“你怎麼會……知道她腦子裡的想法？”葉雪嫣的聲音乾澀。
蕭羽轉身看著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下，是剛才那個號碼發來的資訊。他點開看了看。
“錢到賬了。”蕭羽的語氣平靜無波，“筆五億的資金，從個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賬戶，轉入了葉冰依的瑞士銀行賬戶。”
“霍家……”葉雪嫣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出手如此闊綽，只有霍崇軒背後的霍家。
“主上，需要凍結嗎？”電話那頭傳來請示的聲音，蕭羽開了擴音，那恭敬的語氣清晰地傳到葉雪嫣耳中。
葉雪嫣下意識地想說“凍結”。
“不用。”蕭羽卻打斷了她。
他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達出不容置喙的命令。
“把這筆錢，分不留地轉出來，注入我們的個備用賬戶。”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立刻應道：“是！”
“另外，”蕭羽繼續道，“查清楚霍家最近在競標哪個專案，把我們剛拿回來的星辰計劃，匿名送給他們的競爭對手。”
“主上，這……”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這個命令驚到了，“這是釜底抽薪啊！”
“他敢動我的東西，就要有傾家蕩產的覺悟。”
蕭羽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色沉寂，客廳只亮著盞昏暗的落地燈。
葉雪嫣站在葉冰依的臥室門外，身體因為無法抑制的憤怒和心痛而微微顫抖。她的聲音裡帶著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祈求，彷彿希望得到個否定的答案。“星辰計劃的硬碟……真的在她房間裡？”
“在。”蕭羽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藏在床下的暗格裡，個小型保險箱內。密碼是她的生日。”
每個字，都像把重錘，敲碎葉雪嫣最後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