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也就是安室透這位黑皮小夥子剛剛下了夜班,就準時準點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然後一進到倉庫,就看到了極其抽象的一幕。
只看見老熟人貝爾摩德,還有一個套著黑色頭套,穿著一身緊身衣,戴著悍匪頭套看不清臉的男人正在跟她蹲在一堆磚頭上面抽菸……
倒不是說這畫面有多抽象,就是有點毀自己對這位千面魔女的印象。
大姐,你人設有點崩了啊!
安室透早就聽說了這一次行動這位大姐要帶一個人過來,只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種場景。
同時,他也是有點疑惑的:這位大姐把這人帶過來怕不是要當做耗材直接忽悠死吧?
不過看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不錯的樣子,他又有點狐疑起來。
只是想想,倒也也不一定。
畢竟有卡爾瓦多斯那個先例在呢。
那位大舔狗對這位大姐的愛那是組織內人盡皆知。
然後,就腦洞大開了。
這個貝爾摩德,心腸毒辣的很啊!
賣隊友什麼的,早就輕車熟路了。
安室透略帶悲憫的看了一眼正在抽菸的其中的黑頭套,覺得這位肯定也會被這個大姐給玩弄在股掌當中,最後去做替死鬼。
只是心中的想法,他的表面並無任何波瀾,只是輕咳一聲,便露出了一副貼心小哥哥爽朗的笑容:“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剛剛才忙完事情立馬就趕過來了。”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對方,開口道:“是我們來早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坐在旁邊的藤野聽著聲,一下就聽出了老阿姨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嗯,是對對方準時到達的行為表示不滿了。
我們都到了,你沒到,不是你遲到了還能是我們來早了?
對此,安室透聞言訕訕一笑,接著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起來,人好像沒有到齊的樣子?”
藤野抬起眼皮,聲音被壓低,變成了略微磁性粗獷的聲調:“還有人?”
貝爾摩德也是雙眼微微眯縫了一下,並沒有出聲。
顯然,剛剛那句話已經說出了她的心聲。
安室透無奈道:“是BOSS安排過來的人,沒辦法推掉,聽說還是個外圍成員,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臉上表情依舊,什麼態度都看不出來,不過,貌似卻是在極力緩和跟老阿姨的關係。
“是BOSS的直屬吧?”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看起來,這一次BOSS對我們好像是有點不信任的樣子啊……”
安室透依舊頂著笑臉:“BOSS可能是有自己的安排吧。”
“誰知道呢?”貝爾摩德聞言嗤笑了一聲,嘴裡叼著煙,晃晃冒著煙的菸頭:“安排什麼的,就連BOSS派過來的你都不知道,我當然也不知道啊。”
說著,她翹了個二郎腿:“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被抓的是最喜歡的幹部,總要派過來一個眼線看著我們一點,免得做我們兩個做的太過分了讓人死掉什麼的。”
安室透笑而不語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在回應著什麼,只是拿起手機又看了看時間:“不過這位的時間觀念貌似有點不太好,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在行動的時候出了岔子可就糟了。”
貝爾摩德對此並不擔心,顯然是知道一些什麼:“BOSS直屬的傢伙,可不用我們操心,在我們動手除掉他之前,估計他就會直接朝著自己的腦門來上一槍來償還BOSS的恩情。”
藤野靜靜地聽著,算是明白了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這小子,屬於是八竿子打不著那一種。
老阿姨的話,就是有點袒露出對安室透這小子的反感,還有自己現在身處不被信任態度的不滿。
而被BOSS安排過來的安室透就成了主要的宣洩物件。
安室透這邊呢,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貌似也看不清楚過來的人的路數。
簡而言之,就是安室透這黑皮小夥子裡外不是人了。
不過,這位黑皮小夥子很顯然並不想當這個出氣筒。
現在正在將矛盾以及老阿姨的不滿轉移到那位被BOSS安排過來的人身上。
藤野覺得,像是這種組織啊,人際關係啊,什麼的,就是麻煩。
不光要去推理,還要去同時考慮弦外之音。
可是偏偏這種事情避免不了。
小的犯罪團伙是這樣,龐大的組織也是這樣,離心離弦這東西一直以來都是人與人之間組成團體的時候所必然產生的東西,利益與各種矛盾,根本無法調和。
矛盾這東西,不幹死一個人,就只能轉移。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轉移矛盾的物或人了。
很顯然,酒廠的boss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這一次派過來的人就是這樣的。
“人都到齊了吧?”
“看起來就差我一個人了……”
說來就來,留著雜亂的頭髮還有邋遢鬍子的男人雙手插兜從倉庫外走進來,望向了倉庫裡面的兩男一女攏共三個人。
貝爾摩德依舊翹著二郎腿,沒好氣道:“是啊,就差你一個了。”
黑皮小夥子波本則是笑道:“沒關係的,沒有來的多晚,剛剛過約定的時間而已。”
“這樣啊……”男人雙手插兜依舊,掃了一眼,看向藤野道:“這個人是誰,我不記得BOSS有安排其他人參與這一次行動。”
貝爾摩德淡淡地道:“是我帶來的人。”
男人皺了皺眉頭:“BOSS可沒有提起過。”
“我提了。”老阿姨瞥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別忘記,這一次的行動是我來負責。”
波本對此露出一副無可奈何:“就連我都要聽她的話。”
男人砸了砸舌,沒有多說什麼,顯然老阿姨是有支配力的。
藤野默默觀察著,局勢立馬清晰明瞭。
老阿姨主攻白臉,波本唱紅臉,唱的雖然是紅臉,但處處維護白臉。
這個新來的被圍攻了,只不過最後還是給了臺階下。
畢竟就算是要排擠,這種情況下的排擠肯定不會太明顯。
無論怎麼講,對方都是老大派過來的人,該給面子還是要給。
具體的形象反應過來,差不多就是:皇上我碰不了,你是皇上的人我也不太敢碰,但是這並不妨礙我聯合朝廷的同僚一起去穿你的小鞋。
往往,這種小人物也是最可憐的。
沒什麼影響無事發生,得罪了滿朝文武百官,可是一旦這人影響了朝廷的和諧,那麼就直接會被皇上給除掉,當做甜棗來安撫朝廷大員的人心與情緒價值。
跟套子一樣,被當成工具,屬於是用完了以後看心情丟掉。
要說更可憐的話,那就是這種小人物成為了這種人物而不自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一開始就被捨棄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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