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東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這是準備找個出氣筒,不過要讓他失望了。
“他請假了。”
“什麼,請假了?他才報到幾天就請假?然後你這個所長還批了?”
“批了,人家的媽剛動了手術,我總不能不批吧。”
“不象話,他是來這裡維持治安,保護群眾的,到崗才兩三天就請假,這樣的人怎麼當得了警察?你又是怎麼管理的?”
林守東道:“話不能這麼說,人家來報到的當天就做了一件大事,冒著生命危險跟幾個持刀的歹徒周旋,又一次成功阻止了一起重大犯罪案件的發生,保護了群眾,我對這個人滿意得很。”
楊鵬又拍桌子了:“林守東,你是不是每一件事都非得跟我們作對?”
“仗義執言不應該是每個警察應該具備的修養嗎,難道對你來說,警察的具備的修養要變成落井下石嗎?”
楊鵬:“……”
“人家在部隊是連長,到地方降級使用,當個副所長就已經夠委屈了,還被甩到這裡來,人家無怨無悔,還沒到崗就又立大功,這樣的人我不保護誰保護?”
“怨什麼,悔什麼,他有這資格嗎?在部隊當過連長怎麼了?回到警隊那也是新兵蛋子,
可他膽敢把合公民當成犯罪嫌疑犯抓了,還在車上毆打人家,還好對方沒有起訴,否則警察也做不成。警察是用來耍威風的嗎?
打擊犯罪分子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保護合法公民的權益。”
他冷笑看向林守東:“可你,竟然還嘲笑說放他下來的人做錯了,是白痴,有沒有說過?”一邊說,一邊使勁地敲桌子,想用這種方式,把林守東的氣勢壓下去。
沒想到林守東根本不怕,冷笑著回敬道:“是不是白痴大家心裡明白,一個計程車司機,夜深人靜之際,在犯罪案件多發地的快活林,陪一個外地女乘客去到墓地小便?沒腦子的人愛信就信,我有腦子,我不信。”
楊鵬道:“林守東,你把他說得那麼好,但我提醒你一下,有人說這個陸源不是什麼好貨色,他自己曾跟他的同學說,他在部隊認識了很多個婊子,一個軍人認識這麼婊子說明了什麼?你幫忙解釋一下?”
“認識誰,這也無需解釋吧?”
“行,無需解釋,那他才下來幾天就跑去省城幹什麼?這不是對組織的安排心懷不滿,用這種方式來作消極反抗嗎?我認為這種人留在公安系統就是個禍害,他還好意思報名參加刑偵隊,刑偵隊難道是收垃圾的垃圾桶嗎?”
林守東道:“目前看來,不排除這個可能。”
楊鵬暴跳如雷,吼道:“林守東,這話是你說的,你說明你對組織的安排有很嚴重的情緒牴觸,我會把這些情況報告局長,包括陸源的和你的,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說完拍案而去。
林守東苦笑。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個背鍋俠,他怕是要當定了!
陸源這臭小子究竟是幹什麼去了,其實他也有疑問,他自己說是去醫院看他媽,林守東覺得不是實話,只是這小子表面很坦白,內心卻很豐富,他沒必要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