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元璋,我建國美利堅

第1205章 老狐狸,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目光緩緩掃過在坐十餘名新薦士生,其中兩人神色驟然一變,低頭避視。

講席後,顧清萍立於帷幕後,低聲對吳瓊道:“殿下已察覺韓允所為?”

吳瓊點頭:“昨夜我遣人查問,果然其中三人原出韓氏舊門,試圖以講堂為躍臺。”

顧清萍輕聲:“他今日之言,便是殺一儆百。”

講罷,當堂即令三人離講,並撤其學籍,呈文吏部“不再錄舉”。

此令一出,士林譁然。

但也由此,建德堂威望更甚,而朱標的手段也在士子之間初露鋒芒。

當日夜,朱標獨坐殿中,窗外月白如洗。

顧清萍輕步而來,將一份書錄輕放案上:“此為建德堂學人名單之新冊,杜世清親審,吳瓊亦有增訂。”

朱標接過,卻未即刻翻閱,而是望著案上燭火,低聲道:“皇叔今日未有示警。”

“那是他相信你。”顧清萍柔聲回道,“他願意放手,便是最深的信任。”

朱標靜默片刻,輕聲道:“可越是信任,越不能令他失望。”

“今日斥韓氏三人,固是示威;但更重要的,是不使皇父疑心我被士人所惑。”

“建德堂講的是‘道’,不是‘勢’。”

“士人可聚,卻不能結。”

顧清萍看著他眼中的沉穩,心中微動:“殿下如今的步子,已與從前大不相同。”

朱標收起書冊,輕聲一笑:“我雖仍在皇叔之後,卻也走上了自己的路。”

王府書房,夜色微涼,朱瀚仍未安寢。

黃祁輕聲問道:“王爺,東宮今日動靜……是否正合你意?”

朱瀚將密報收入袖中,神色平淡:“我意如何不重要。”

“他走得正,是他自己應得的。”

“如今朝局雖穩,但未必永寧。”

“你以為韓允是首個?後頭還會有鄭河、馬升、曹蔚……”

“太子若不能用人、辨人、馭人,東宮不過空殼。”

黃祁問道:“王爺打算如何?”

朱瀚目光深沉:“我不會替他擋。”

“我要讓他知道,這天下不是靠我給他擋下來的,而是靠他一步步壓下去的。”

三日後,朱元璋召朱標、朱瀚同至文華殿。

朱元璋坐於榻後,望著朱標:“聽聞你建德堂中逐士三人?”

朱標拱手:“正是。”

“你可知他們原系韓允門生?”

“知。”

朱元璋眯起眼:“你這般斷決,不怕引士林不滿?”

朱標平聲答道:“士林若為‘道’而不滿,我自省;若為‘私’而不滿,我自不懼。”

朱元璋望著他,目光閃過一絲難測的情緒,片刻後轉向朱瀚:“你怎麼看?”

朱瀚微微一笑:“他如今講的是‘法’,守的是‘理’。”

“既然講政、講道、講法都不離大統之義,那就讓他自己講完這場課。”

“我只旁聽。”

朱元璋笑了,鬚眉輕揚:“甚好。”

次日,錦衣衛暗線回報,張桓深夜曾赴濟王府,逗留兩刻鐘後悄然離開。

朱瀚聽後,淡然一笑:“是時候給太子立威了。”

他密召老友魏清,一名曾於胡藍之獄後秘密任職錦衣衛的老將。

兩人於午後涼亭密議。

“朱王殿下欲如何行事?”魏清垂首問道。

“於三日後的射柳宴。”朱瀚目光沉靜,“設局,讓張桓自陷囹圄。”

“張桓謹慎如狐,若無旁人掣肘,恐難誘之。”

朱瀚沉思片刻,忽然轉頭問道:“顧家近來可有進獻新箋?”

“太子妃之父顧遠堂,近日獻一篇《安民策》,甚得聖上嘉許。”

朱瀚點頭:“傳言張桓與顧家有舊?若張桓認為顧遠堂欲借策投太子,自會坐不住。”

三日後,御花園內,朱元璋設宴賞射。

張桓衣袍肅然,隨侍左右,不時與身側幾位文官竊語。

酒過三巡,射柳正式開始。

朱瀚信步至場邊,手執長弓,一箭穿柳,引得眾人鼓掌。

朱元璋笑道:“皇弟武藝仍勝當年,難得。”

朱瀚躬身:“不敢,臣不過手癢而已。”

張桓走近,躬身一禮:“朱王殿下弓術高絕,令人佩服。”

朱瀚淡然一笑,卻未回禮:“張大人近日操心戶政辛勞,想必亦不常習武。來,不如試一試?”

張桓一愣,旁人皆笑稱王爺好興致,他不得已,只得接過弓箭。

哪知剛舉箭,忽然場外傳來一聲驚呼:“有人闖入射場!”

眾人側目,只見一人跌入柳林,被守衛押出,身上搜出一張秘信,赫然寫著:“顧家再有動靜,暗中彈劾太子,事成之後,以戶部尚書相報。”

信末,署名張桓。

一時間,群臣譁然。朱瀚立於張桓面前,語氣冷漠:“張大人,怎麼解釋?”

張桓滿臉驚駭:“此……此信定是陷害!”

朱元璋面沉如水:“來人,押入詔獄,徹查此事。”

朱瀚躬身:“皇兄,此等小人,竟欲以文臣之權撼動儲君,若不嚴懲,豈不寒了忠良之心?”

朱標也步前一步:“兒臣請父皇明鑑,太子之位,乃國本,豈容奸佞覬覦!”

朱元璋望著朱標,點了點頭,卻未言語,只揮了揮手:“退宴。”

眾人紛紛退去,朱瀚與朱標並肩而行。

“皇叔,此事真是您設局?”

“不是我設,是張桓自己心虛。只不過,我不過點了一把火。”

朱標目光炯炯,低聲道:“皇叔,這般行事,若被父皇察覺,只怕……”

朱瀚拍了拍他肩膀:“太子殿下,您若不願動手,總得有人為您撐傘。將來,風雨更大。”

夜幕初沉,宮中燈火未闌,御花園的柳影猶在輕拂,而風卻已染涼意。

此時,王府內,朱瀚正獨坐書房,燈火幽幽映著他手中的玉石棋盤。

他目光沉凝,將一枚黑子輕放棋角。

黃祁走入,低聲道:“王爺,朱棣今晨啟程,赴西山行獵。”

“西山?”朱瀚眼神一凝,“此非舊例,他曾言不喜奔走山野。”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