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個吃佛爺的頑主嗎?”大金掏出自己兜裡的煙,自顧自的用火柴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接著一邊吐煙一邊搖頭,說道:
“我是問你,花蛇平日裡做事的風格。”
小弟吞下了嘴裡的吃的,有些噎住,伸了伸脖子好不容易才吞下去,然後說道:
“唔……這小子陰險,狠毒,不守規矩……仗著自己背後還有個人,做事兒就沒什麼顧忌,我想起來,除了他剛出道那會兒被鐵路幫收拾過一次,好像從來就沒在其他地方吃過虧。”
大金吐了一口煙,點頭道:
“對啊,很少吃虧的人,面子看的比天大,我要幫人擋事,他會不會不買賬?”
“會不會提前在這裡埋伏?”
小弟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我們現在過來,就是防他埋伏我們。”
大金點點頭,雖然他平日裡給大多數道上人的印象,都是個不講理的莽夫,不過能夠混這麼多年都還沒出事的,哪可能光靠一個莽字?對於花蛇這個後起之秀,他沒有絲毫輕視,試圖用自己的江湖老資格來擺平對方,反而小心防備,免得自己陰溝裡翻船。
老人家都說了嘛,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小弟嘴裡嚼著捲餅,說道:“不過咱們地盤上的弟兄可比他們多,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而且他手下那兩個佛爺,也是不守規矩才被人廢的,他站不住理的。”
大金可沒有絲毫的放鬆,他對著小弟教育道:“有句話叫有備無患,幹咱們這一行的,有些時候多留一個心眼或許就會救自己一命。”
就在這時候,剛才撒出去的小弟有兩人突然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大哥,我們發現花蛇手下鄒良在附近。”
“鄒良?”聽到人名的大金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是小弟提醒他:“就是那個兔唇,道上叫他良哥,花蛇很看中他。”
大金點頭然後問道:
“他身邊有多少人?”
“有二十幾個。”
“手裡帶傢伙沒有?”
“手裡沒有,不過好幾個人手裡都提著包,看起來應該不輕。”
“大哥,果然被你猜中了,這是要埋伏我們!”小弟對著大金露出崇拜的神情。
大金卻沒沒有半點喜悅,他眯了眯眼,知道這事兒如果是真的,那麼就代表花蛇是打算和他撕破臉了。
想了下,大金對著其中一個報信的小弟說道:
“你去讓兄弟們都回來。”
小弟點點頭,直接就跑去叫其他地方的兄弟回來。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弟興奮的問道:
“大哥,咱們現在就去幹翻他們?”
大金擺擺手:“不用,既然他們不守規矩,那咱們也不用守了。”
“什麼意思?”小弟有些迷茫。
大金將菸頭掐滅,然後說道:
“本來今天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結果這孫子他還想陰人。”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他手下人就不多,這裡既然來了還這麼多人,肯定老窩就沒幾個人了……”
“大哥您是說……咱們一起過去?”小弟明白過來。
大金點頭:
“對,咱們直接去花蛇老窩裡逮他,也好讓他知道知道,他那點花花腸子在我面前,到底是個什麼成色。”
……
吃過午飯後,方言被朱霖邀請又去看了一趟她們的舞蹈。
臨近表演日子越來越近,她們的表演也是越來越好。
姑娘們依舊還是非常活潑熱情,拿著方言和朱霖開玩笑,主要就是詢問他們的革命友誼到底昇華到下個階段沒有。
面對這個問題,方言回應到:“基本上已經昇華到位,不過還需要官方認證一下才行。”
早就知道朱霖老孃下週回來的姑娘們,當然知道方言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個個都笑嘻嘻的對著他加油打氣。
搞的方言和朱霖的事兒,她們也有參與感。
不管是什麼時代,八卦一下週圍人的情感,好像一直都是個喜聞樂見的專案。
又過了一會兒,方言想起和李漣傑還有約,和朱霖告別後就去了住院部大樓。
丁劍的病房裡,李漣傑今天在床邊彙報武術隊裡的事情,現在丁劍下不了床,李漣傑作為他得意弟子在武術隊裡,會替丁劍做一些平日裡的訓練指導。
另外方言還看到今天還來了兩個和李漣傑年齡差不多的少年。
看他們和小李同款的運動服,就知道是武術隊裡的人。
幾人看到方言進來的時候,李漣傑給方言介紹了一番,原來這兩個人是他學校裡的舍友。
圓臉的叫做文武,方臉的叫做霍佛觀。
方言看了一下這來人,記憶中對他們沒有印象,不過看他們的關係好像和李漣傑很不錯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後面的時候怎麼沒出現在熒幕上。
不過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方言小時候的夥伴,長大後也沒有在一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
隨後方言要帶著小李去學剩下的龍形八卦遊身掌的時候,文武和霍佛觀跟了上來,小李說他們也想跟著學學道醫十二把半連環鎖。
他一個人學的太慢了,想讓方言每個人一天教一把鎖的推拿術,然後他們後面慢慢學,也不用耽擱方言的時間。
方言一聽就明白了,小李這是嫌棄自己學東西太快,還沒學多少,就快薅走他一部完整的功夫了。
現在帶著朋友一起來,打算彌補一下互相之間不對等的學習進度。
方言沒拒絕,直接答應下來。
畢竟外掛在手,一隻羊也是薅,三隻羊同樣也是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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