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砸,喬寧玉沒能躲開,瓷藍茶杯落地前在她額頭砸出了血色!
她扶額搖搖晃晃險些沒站穩,肖氏看她額上的血嘩嘩往下流,驚詫地往後一退,“五叔啊,有話好說別動手……”
陸五心想現在不把喬寧玉教訓得服服帖帖,以後還怎麼拿捏?
要是不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她以後又怎會因懼怕乖乖上交銀錢?
陸五嘴角輕扯,“她就欺你這婆母是個寡婦,那我替死去的大哥管教這個新婦,難道還要好言好語地哄著?!”
“她嘴賤就該打!”
肖氏早年喪夫,陸家便由陸子勉當家做主。
他陸子勉雖是家主,但陸五終究是叔伯長輩,所以他脾性不好動不動就抄傢伙打人一事,陸子勉前世從沒管過。
但這次不一樣……
喬寧玉眼底一暗,“你不如就此打死我!”
“嘿,你還真反了天了!”陸五擼袖子上去就要扇她,肖氏和四房的唯恐事情鬧大全都去攔。
陸四抱住陸五的腰,齜牙咧嘴地阻擋,可陸五怒火中燒拼命反抗,還伸腿要踹喬寧玉!
好戲,開場。
喬寧玉嘴角閃過一絲得逞之色,就也在這時院外適時響起了幾道人聲——
“嚴老先生這邊走。”
陸子勉下朝了,身邊還帶了位翰林院的老學究和他的門生。
門生拍陸子勉馬屁,“聽聞太師是被令堂教養長大,而您春日高中就能入朝為官,如此年輕有為,想必令堂也是位能人!”
“天下母親皆是能人,但陸某有此成就一要感謝陛下提拔信任,二才是感念母親和叔父們教導幫扶。”
“太師說得是,您的叔父們想必也同您一樣溫和謙遜!”
他說著這話走到了正堂門前,眼瞧大門敞開的屋內,眾人正目呲欲裂地拖拽著一個人,猶如過年殺豬!
這架勢直接驚掉了他的下巴!
攙扶著嚴老先生走來的陸子勉臉色頓時一黑,他冷聲,“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未摻半點情緒,但讓陸五登時冷靜了下來不再掙脫,拉他的幾個人也尷尬地閃開。
此次陸子勉帶翰林院的人來是為了替五叔謀個官職,眼下倒好,嚴老先生面色不虞,這事怕是吹了。
“看來子勉需得處理家事,恐怕老夫不好打攪,這便走。”
他的門生朝陸子勉鞠了一躬就要攙著嚴老先生離開,喬寧玉這時轉過頭,滿額的血在臉上流出了一道蜿蜒形狀。
陸子勉心頭一震!
前世嚴老先生也是在今日到來,不過那時她是被陸家人集體羞辱,被陸五沒來由地打了一巴掌。
她憋屈萬分,見了嚴老先生仍在維持家庭和睦的假象。
那日嚴老留下用了午膳,走後的第三日陸五就得了一個清閒的六品官職。
陸五有了官職和俸祿愈發囂張,將喬寧玉視作奴婢般使喚,有時候色心上來,還會對她動手動腳!
喬寧玉算計好了時間,無奈垂眸落一滴淚,“陸子勉,和離吧。”
昨日成婚,今日和離?!
嚴老先生本都轉過身了,現下又震驚地轉回來,瞧堂內的喬寧玉面帶血跡,他身軀一怔。
“你家何人竟敢毆打正妻?”嚴老語氣嚴肅。
當朝律令夫家不得施暴於髮妻,若妻者重傷或亡故,其夫輕則入獄受刑,重則抄家定罪,流放千里!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