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陸太師頗喜玉佩,這賀禮可是侯爺精心為你挑選打造的碧玉玉佩。”
左鍾挑眉,“想必太師定不會拂了侯爺的心意,明日上朝您可千萬要戴上,莫要寒了侯爺的一片苦心。”
好一個碧玉玉佩……
這是明目張膽地嘲諷他被綠!!
陸子勉氣到臉黑,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傅寒渚,他披上在人前的和善面具,能屈能伸道:“謝過侯爺、賞。”
“太師客氣。”左鍾笑著捏弓抱肘,翻個身便從夜色中消失。
喬寧玉怔怔站在原地,上輩子傅寒渚在發生那件事後就離京遠走,戍守邊關,從未插手過她和陸子勉。
這一世他非但沒走,還讓屬下送來玉佩嘲笑…他究竟何意?
依稀記得及笄宴上陸子勉和宋家人闖進那間客房時,傅寒渚曾說過一句,“只要你開口,本侯可以對你負責。”
喬寧玉開口了,但她是對著陸子勉開口的。
她跪在他身下,拉住他的衣角拼命解釋,似一條急於哄好主人的狗!
可陸子勉沉默無言,眸子裡的嫌棄撲面而來,他雖沒有因“抓姦”而發狂。
但嘴裡的口型卻吐著令喬寧玉畢生膽寒的兩個字——“蕩婦。”
一枚精緻發亮的碧玉晃在喬寧玉眼前打斷了回憶。
“怎麼,在想他?”陸子勉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顆酸棗,“你真行。”
陸子勉站在門外的位置擋著,喬寧玉深知眼下狀況她不能直接甩手走人。
就像陸子勉所說她的名字已上了陸氏族譜,她想獲得自由身走出陸府唯有和離這一條出路。
但她現在腦子很亂,短時間內想不出法子讓陸子勉心甘情願地和離。
喬寧玉揚手“嘭”地關上房門,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陸子勉難以置信上手去拉房門,不料屋裡的人已放了門閂,死都拉不開。
“喬寧玉!!!”
到了第二日,喬寧玉醒後推不開門,陸子勉和前世一樣在外頭加了鎖,不過前世是為了讓她反省贖罪。
這輩子恐怕是為了報復她的那道門閂……
她試了兩面的窗牖同樣打不開,透過窗縫看見院子裡有兩個灑掃的丫鬟。
喬寧玉拍了拍窗,“勞煩開門。”
丫鬟們瞥了一眼就不搭理了。
喬寧玉又重複了一聲。
“真吵!”其中一個瘦瘦的丫鬟嘖道,“有些人就是厚臉皮,明曉得自己被家主嫌棄,還好意思命令我們。”
“就是,若是我做了這種事兒哪敢舔著臉嫁人呀!早跳河投江去了!”另一個稍豐腴些的丫鬟大聲附和。
“可人家還真把自己當少夫人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提著掃帚走到廊下去,背對著正屋。
胖丫鬟用胳膊肘撞著瘦丫鬟好奇地問:“你說她既然和侯爺有染,幹嘛要嫁進陸家來?”
“我聽說去年侯爺領兵出征曾摘下面具嚇死了個彪將…可見那侯爺面若鬼狀,醜得嚇人,不如咱家家主雋秀!”
“你們真是活夠了。”冷冰冰的一聲突然在二人身後響起,她們心驚肉跳地轉頭對上了本該困於屋中的喬寧玉!
“啊啊啊啊!”兩道尖叫飛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