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大雪,京城陸府傳出聲聲嘶叫。
梵娘滿頭大汗,踉蹌地奔來跪在主屋房門前,“家主!夫人胎大難產,穩婆說怕是生不出來,請您快去看看吧!”
隔著房門,陸子勉攪著懷中美人的青絲冷笑:“夫人?”
“喬寧玉算是什麼夫人?她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爬上未來姐夫床榻的賤人!”
他一激動直接扯斷了美人的髮絲,美人嬌嗔:“表哥弄疼我了。”
表哥?!
疾雪紛飛的天,梵娘生怕聽錯連忙抓起裙襬衝上去一把推開房門——
主屋大床上是衣衫不整的陸家家主陸子勉,以及喬寧玉的姐姐宋綰月!
這場面簡直傷風敗俗,令人髮指!
梵娘面容扭曲:“好你個陸子勉,你可是宋綰月母親的親侄兒,如此近親關係竟也敢在朗朗乾坤之下行苟且之事!”
“親上加親有何不可?”宋綰月攏著衣裳緩緩走到梵娘身前,“若非喬寧玉有喬家家產在手,表哥又怎麼可能娶她?”
“如今喬寧玉將死,她的家產便是陸家的!”
梵娘難以置信,心想必須將他們貪圖家產的奸算告知夫人,怎料宋綰月忽地伸出一把刀直接捅向她的小腹!
血落下來,梵娘很快沒了氣息!
彼時偏屋滿是血的柴草蓆上,喬寧玉痛到發抖尖叫仍抓緊衣袖用力。
生子的痛感彷彿整個人都被撕裂,她崩潰大吼:“梵娘還沒回來?”
身旁為她擦汗的幾個丫鬟哭得雙目猩紅,其中一個丫鬟淚流滿面地道:“回不來了…夫人…梵娘回不來了。”
“梵娘剛出去不久,接生的穩婆就跑了,家主下令封鎖了院門,半時辰後便要放火燒了偏屋!”
喬寧玉的心臟突突地狂跳。
自從她婚前莫名昏睡在傅寒渚的床上後,陸子勉便一改溫柔日夜折磨她,要求她必須懷上陸家子嗣。
而今喬寧玉辛苦懷胎十月,他竟要因胎大難生就放火燒死她?!
喬寧玉強忍疼痛,握住丫鬟的手,“我為他產子,他為何要放火?!”
“因為表哥不需要你為他產子啊。”
嬌媚的女聲響起,喬寧玉攥著草蓆艱難地轉頭,只見穿一身大紅衣裙的宋綰月倚在門邊。
她嘲諷:“我說妹妹你也太蠢了,你怎麼會認為表哥能毫無芥蒂地讓你一個失貞賤婦生下陸家子嗣?”
“你肚子裡的孩子能否生下來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今日滿京城都知道你在生子。”
什麼意思?
喬寧玉被痛覺干擾得疑惑不解。
宋綰月故意撫著鬢髮上的薔薇簪,那是陸子勉送給喬寧玉的定情之物。
可喬寧玉見了簪子也沒有反應,一孕傻三年,果真是沒說錯。
宋綰月看她眉頭緊鎖,笑道:“我和子勉在宋家後族帶回了一個昨日出生的嬰孩,這個嬰孩嘛便是你的兒子,今日降生的陸家嫡子。”
“而你因難產而死,你的家產則盡數歸嫡子繼承!”
好一個嫡子繼承!
好一個偷樑換柱!
“若不是因你手握鉅款,我們宋家根本不會收養你,子勉也根本不會娶你,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
“無恥…無恥!”喬寧玉撕心裂肺地吼叫,陸子勉…原來你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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