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勉啊,你與這喬氏已經回門,日後要不要考慮納個妾進門?”
“她是不能為咱們陸家留嗣了,你大可納了妾室……”
陸子勉奇怪,“她為何不能留嗣?”
他只是覺得時候未到,近日他和喬寧玉都需要休養冷靜。
等到休養好的那天,他終是要和寧寧圓房。
“寧寧入門不過四日,母親就這麼著急讓我納妾到底是何居心?”
“是生怕朝堂尋不到對付我的把柄,還是壓根沒把寧寧放在眼裡。”陸子勉沒好氣地說。
肖氏被說愣了。
“母親也是為你好,喬寧玉的往事你也是知道的,說不準哪天就要跟人跑了,我憑什麼把她放在眼裡?”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朝堂難道還敢插手你繁衍子嗣?”
“母親都給你看好了,內常侍謝家那位庶女還沒議親。”
謝家的庶女不受寵,肖氏覺得她好拿捏,而且一個庶女能嫁到太師家中做妾室,以後肯定會畢恭畢敬地伺候她啊。
總比現在刻薄的喬寧玉好。
她說完很久陸子勉都沒有答覆。
肖氏剛夾一塊酥餅到他碗裡,他居然直接丟了筷子,“母親,莫要把兒子逼到不孝的地步。”
陸子勉起身就走。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好好給他安排他還瀟灑走人!”肖氏氣得推翻案桌。
餐食噼裡啪啦落了一地,黏黏糊糊的稀粥還濺了些在她裙襬上。
肖氏氣急敗壞轉身要回院子清洗,突地一聲叫住了她,“夫人!”
荊芥匆忙跑來跪下去,“少夫人病了,自昨夜就嘔吐不止,子時開始額頭還燙得厲害!還請夫人傳郎中前來看看!”
肖氏在氣頭上,恨透陸子勉為了喬寧玉和她吵架。
她甩袖惡吼,“她燙死了正好!”
本是跟著荊芥一起來尋肖氏的梵娘隨後進來,聽她這話,梵娘立刻黑臉。
“虧得夫人為人母,是長輩,眼見少夫人生死不明竟還放話詛咒。”
怎麼個個都要因為喬寧玉來招惹她!
肖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梵娘,“梵氏,你是忘了自己是誰的奶孃誰的下人了?”
梵娘道:“老奴是陸家家主的奶孃,是老夫人的下人,老夫人已然過世,我便只聽從家主號令。”
“而家主特地接我回府,就是要讓我好好照顧少夫人的!”
“他讓你照顧喬寧玉,那你就去請郎中啊,找我做甚!”肖氏吼。
梵娘早知道肖氏的德行,從前老夫人還在世時她就是個假溫良的毒婦!
她默了默,開口,“陸子勉是家主,這整個陸家的當家主母本就應該是少夫人才對。”
“夫人拿著管家鑰匙,管著府上的錢財支出,少夫人病了不該找你,那還能找誰?”
“莫非夫人要讓嫁過來的新婦自己掏錢不可?”
肖氏懶得糾纏,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巴不得喬寧玉就此病死!
眼見肖氏要開溜,梵娘追上去喊了句,“夫人鐵定不管,那老奴只能請陸家人過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