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以死謝罪。”她眸底的冷意就像冰窖。
宋綰月錯愕,碧雲沒繃住涕淚皆失,表情是震撼的。
她的這句話幾乎讓所有人的神情都變了,除了傅寒渚依舊是那副泰然的模樣。
只是在沒被注意到的那一瞬間,傅寒渚露出輕笑,瞳中的情緒是讚賞。
喬寧玉挪步到碧雲跟前,蹲下去挑起她的下巴,“怎麼?以為我會心疼你?”
“碧雲啊,我在府上的時候對你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你現在稱呼我一聲寧玉小姐,以前卻是連名帶姓。”
碧雲在發抖。
以前喬寧玉太溫順了,誰都能對她發脾氣。
碧雲是宋綰月的人,這個譜自然擺得更大。
喬寧玉不是記仇的人,但也絕不縱容撒野的人。
如今宋綰月推出一個丫鬟替罪,她不罰就是立不了威,以後再被宋綰月任意欺負,那就是活該。
喬寧玉移開眼睛,盯著宋綰月道:“如今你狗仗人勢到了極限無法迂迴,便要用性命相逼讓我就此放過。”
又將目光重新放到碧雲頭上,“可惜你的算盤打錯了。”
“你的黃泉路並不孤獨,柳絮就在那兒等你。”她低聲對碧雲說,只有碧雲一人能聽見。
她只是試探,豈料碧雲真的顫抖不止,趴在地上直說著對不起。
若非碧雲方才說她會模仿字跡,喬寧玉恐怕很難往這方面想。
“拖下去。”宋政發話,從此宋綰月身邊少了一個得力干將。
事情結束後,喬寧玉去京郊給柳絮上了一柱香。
回到城門,陸子勉騎著白馬在那兒等,見她上了馬車也跟著進來,清清嗓問:“寧寧,可還好?”
喬寧玉有點累,閉著眼冷冷道:“壞人落網,我好得很。”
“家主還是趕緊遞信去華亭吧,以免你三房的叔伯叔母們難以接受。”
陸子勉卻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寧寧,傅寒渚不是好人,他為你說話,給你公道,都是為了接近你圖謀不軌,你能不能遠離他?”
“此後餘生你我夫妻二人,就這樣好好的過下去行嗎?”
喬寧玉沉默。
良久後她睜開眼疑惑地脫口而出,“陸子勉,我不明白。”
上一世傅寒渚未曾留在京城,他從沒對她說過這種話。
眼下陸子勉親暱地喊她寧寧,還問她能不能遠離,與她談及餘生,對比從前的霸道多了幾分真情。
可喬寧玉所疑惑的也正是他眼中揮發出的真情,是因為她的錢財裝出來的?
喬寧玉淡淡的,淡到沒有情緒,“不是你對我和傅寒渚之事信以為真?不是你以為我同他有舊情可敘?”
“現在裝這副可憐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若是當真想讓我遠離那就和離,到那時我走得遠遠的,絕不礙著你們誰。”
又說到陸子勉痛腳了,他重重吐了一口氣在喬寧玉未設防的間隙按住她的後腦勺。
錯開她的鼻尖,強硬、蟄伏已久似地吻了下去,還沒等舌尖探進,喬寧玉咬破他的唇拼命推開他,一巴掌呼了過去。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