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的年代》幾乎把整個文學界的中青代作家網羅了個遍。
除了蔣紫龍、王安逸、鐵寧、莫伸等文學講習所第一屆創作班的同窗,除了王碩、餘樺、石鐵生等公司的同事,野心勃勃的劉儀偉、呂樂以導演的名義,向賈平窪、蘇桐、二月河等人發出邀約。
邀請的名單裡,幾乎就沒有方言不認識的人。
當然,也並非被邀請的人就一定會來參加,比如正在閉關寫《白鹿原》的陳忠史。
也有的像陸遙一樣,因為身體和家庭原因無法到場,也有的是不願意在電影上客串露面……
除此之外,一個接一個的作家陸陸續續地來到燕京,但由於人員尚未到齊,所以電影沒有開拍。
方言作為燕京文學御林軍的扛把子,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於是給許久未見的好友們擺下接風宴洗塵,酒足飯飽之後,又提議眾人去登香山。
儘管二月的香山沒有夏秋季節的綠樹成蔭和紅葉似火,但雪後的香山公園依然美麗寧靜,令人心曠神怡,白雪覆蓋大地,春意暗藏其中,別有一番風味。
“剛才在酒桌上差點忘了說,恭喜你啊巖子,這回又進步了,成《人民文學》總編了!”
鐵寧笑眼彎彎,睫毛眨眨。
跟前世的你比起來,那還差的老遠呢!方言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透著無奈:“唉,一言難盡啊,甭提了。”
蔣紫龍打趣道:“怎麼了,升官了還愁眉苦臉?”
“就是。”鐵寧調侃道:“巖子你以後可要多關照我們這些老同學,投你們《人民文學》的稿子,《人民文學》可得給我們登啊,千萬別退稿拒稿,也讓我們嚐嚐走後門的滋味……”
“沒問題啊,我來者不拒,你們投多少,我就要多少,完全向你們敞開!”
方言勾起嘴唇。
“這可不像是你方主編原先的風格啊。”
鐵寧輕咦了一聲。
“是啊,巖子你不是向來都主張精品化路線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飢不擇食?”
蔣紫龍疑惑不解。
迎著朋友們的目光,方言聳了聳肩,有所保留地說出《人民文學》的困境,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沒想到就連《人民文學》都難成這個樣兒了嘛。”
鐵寧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不欷歔,哀嘆著80年代初那個文學的黃金年代似乎不再了。
“所以我才想著能不能借這個機會,找你們約幾篇稿子?”
方言笑了笑,“當然,有已經寫好還沒投稿的就更好了。”
蔣紫龍回憶:“我記得坐火車的時候,鐵寧跟我講過她最近寫了個部長篇,叫、叫……”
“玫瑰門!”
當聽到鐵寧願意把小說交給《人民文學》發表,方言樂不可支,到底還是老同學靠譜。
不一會兒的工夫,靠著面子果實,為《人民文學》約到了將近十部作品,短中長篇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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