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9開始的文藝時代

第49章 改革文學

“嚯,紫龍,紫龍,你這名字還真沒叫錯,簡直是‘文壇趙子龍’,殺個七進七出啊。”方言由衷地讚歎道。

“你這比喻,恰到好處!”

蔣紫龍哈哈大笑:“趙子龍是渾身是膽,我這個紫龍也是一顆文膽,什麼都不怕。”

“還好先請教了你。”

方言也清楚爭議的根結,畢竟形勢不明朗。

這也是自己到現在也不經商的原因,頂多就是買版猴票這種小打小鬧,因為往大了去搞,搞不好就容易陰溝裡翻船,甚至坐牢。

比如,傻子瓜子。

“所以,你一定要考慮清楚,改革文學就是個龍潭虎穴,必須壯著膽去寫。”蔣紫龍笑道,“不過我覺得你的境遇會比我好,別忘了,你可是有老師的。”

“是啊。”

方言不得不感慨:“要不是有這一層關係,改革文學我是想都不敢想,不過我估計老師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阻止我往改革題材上想。”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很快地,古樺、莫伸、賈大山等人也加入,替方言出謀劃策。

“萬元戶?家庭聯產chengbao?”

“這還是跟改革有關,話題有些敏感,而且要下鄉觀察調查才行。”

“對安南反擊戰,軍事題材總該沒問題吧?”

“題材倒是好題材,可巖子人在講習所學習,哪有時間和機會下部隊採風調研?”

“………”

“人生,這個話題怎麼樣?”

在議論聲中,王安逸突然說出口。

“人生?”

方言和蔣紫龍等人一樣,倍感意外。

“你們看看這個。”

王安逸拿出了從圖書館借來的最新一期的《華夏青年》,翻到頁尾被折的那一頁,就見上面寫著《人生的路,為什麼越走越窄啊》。

是這個啊!

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方言。

《人生的路,為什麼越走越窄啊》,主要的內容來自一封署名“潘曉”的讀者來信。

這封信一經發表,立刻引發了一場全國範圍內關於人生和人生觀的大討論,討論持續了半年多,一共收到五六萬封來信。

自己上輩子,也曾經寫信給編輯部。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人生該往何處去?”

王安逸左看看,右看看,“我感覺她的迷茫,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在我們這一代裡肯定不少,越迷茫,就越需要文學和榜樣的力量來引導,你們覺得呢?”說著把目光投向方言。

“我同意安逸的說法,文學是生活的一盞明燈,能照亮前路的方向。”

鐵寧第一個站出來附和。

聽著他們一個個的發言,方言摸了摸下巴,腦海裡一閃而過《平凡的世界》、《人世間》、《陽光燦爛的日子》、《肖申克的救贖》、《活著》,不是時機未到寫不了,就是背景不搭沒法寫。

比如《平凡的世界》,涉及到家庭聯產承bao,這會兒的陝北還不知道有沒有開始推行呢!

其實最貼切的應該是陸遙的《人生》,只可惜是個中篇。

嘚,問了一圈,又繞回到了起點,還不如改革文學呢!

方言正鬱悶師門任務的難度之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也許這就是做沈雁氷關門弟子的代價。

就在自己打算把《潛伏》寫下來作兩手準備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姜丹的聲音。

她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好訊息,《收穫》最新一期的樣書寄到講習所了!樣書既然到了,稿費匯款單還會遲嗎?

差不多也該寄到家裡吧?

蔣紫龍憑藉改革文學,40週年百大人物,拿到先鋒勳章,80年代的三大潮流,改革、傷痕、反思,諜戰文學還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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