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窸窣。
龔樰看看錶,也就六點鐘出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穿好衣服下了床,洗漱過後,把屋牆角立著的爐子擺弄了擺弄,把燒乾的煤夾出來扔到院裡,又添了塊新煤,拿火鉗子把煤眼兒捅開,爐子裡頓時傳來噼裡啪啦的動靜,等火燒得差不多了,把火一封,在爐子壁四周塞了幾塊紅薯進去烤。
身後,床吱呀吱呀地響了幾聲。
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方言翻了個身,打著哈欠,“天還沒亮,呼,大清早幹什麼呢?”
“你昨晚不是一直吵吵著要買街邊的烤紅薯麼,外頭的東西不乾淨。”
龔樰白了眼,“喏,給你烤了倆,待會兒醒了吃。”
方言單手撐著腦袋,眯眼看看她,也不說話。
龔樰伸了伸腰,“別看了,要睡就睡,要起就起。”
“得嘞。”
方言穿好衣服,一番刷牙洗臉之後,就見龔樰端著熱氣騰騰的湯盆,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這是啥,該不會是補藥吧?”方言挑了挑眉,“我如今的戰鬥力,還用不到這玩意兒。”
“想什麼呢,這是解酒湯。”
龔樰沒好氣:“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也不怕傷了胃。”
“這不是高興嘛,鐵生和西米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方言咂摸了下嘴,“真的是不容易,比咱倆的愛情長跑都要久。”
“快吃吧,吃好了我幫你收拾行李。”
龔樰也是感慨了良久,接著回過神來,“你不是說要去日本一趟嗎?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等我把上任人文社的手續辦完了再去也不遲。”
方言笑了笑,“要不然,年後可去不了《人民文學》編輯部。”
龔樰追問:“那你要在日本待多久?”
“估計要一直呆到柏林電影節召開的時候,當然我也不會在東京就這麼閒著。”
方言說自己要順路考察下軟銀以及電擊文庫的發展情況,同時也密切關注日本金融市場的變化。
龔樰輕蹙眉頭,嘆了口氣。
方言道:“怎麼,捨不得?要不你乾脆跟我一塊去日本好了,就當做是旅遊散心了。”
“還是免了吧,我自己手頭上還有一堆事呢。”
龔樰擺擺手,說公司明年的投資拍攝計劃需要討論制定,比如《鬼吹燈:尋龍訣》,此外《觸不可及》馬上要上映,並且要參加奧斯卡頒獎禮的評比,還得跟福克斯探照燈商量如何宣發和公關。
更何況,滬市國際a類電影節的申辦也需要自己這個根正苗紅的上影人參與其中。
“辛苦了,媳婦。”
方言把烤紅薯掰開兩半,其中的一半放到她碗裡。
“誰讓我攤上你這麼個喜歡當甩手掌櫃的當家呢。”
龔樰深情地凝望著他,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咬了紅薯一口。
…………
接下來幾天,到燕京三聯書店集團、作協、人文社幾個單位轉悠,把該辦的手續和流程統統過了一遍,之後就等著過完年,就可以回到忠誠方老師的《人民文學》編輯部,走馬上任主編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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