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知道他們的心思,他表示,無念劍訣比不上青木長生葬法。
無念劍墟的高層聽了,滿心的期待,頓時猶如被潑了冷水。
他們的表情有些許失落。
看來,還是青木長生冢的祖師氣運好,能得到那樣的法。
畢竟,自己無念劍墟的法,並非完全靠機緣所得,而是祖師在某地有幸感悟劍意,從而開創的法。
細細一想。
祖師當年只是大帝境,怎麼可能開創出比肩青木長生葬法的修煉法呢?
就算祖師領悟了什麼不得了的劍意,但畢竟境界與天帝之上差了太遠了。
“你們也不必失落,無念劍訣,尚有極高的可塑性。”
“啊?”
無念劍墟的人頓時驚喜莫名。
“君神,您說的可塑性指的是?”
“就是此法並不完善,很多地方缺失精要,或是有所欠缺。
若是能補全與改進,未必會弱於青木長生葬法。”
“這……”
無念劍墟的高層頓時蔫兒了。
“不瞞君神,此法乃我們祖師偶得劍意之後所開創。
無念劍訣,耗盡了祖師的心血。
當年,大帝之境的祖師,開創完此法,已是油盡燈枯。
這部法,是祖師用生命所開創。
他老人家都如此,我們這些弟子,豈有那樣的本事……”
“你們莫要氣餒,一切皆有可能。
目前而言,你們也不用著急去想修煉法的事情。
雖然缺失精要,有些地方可以改進得更好。
但那些過於細節與高深的東西,並非你們這個境界可以領悟。
至少天帝境之前不需要。”
無念劍墟的人聽了,心裡不由苦笑。
現在不重要,以後還是很重要的啊。
關鍵是,自己的道統內,就沒有誰有那等潛力,可以在未來去改進與完善此法。
“往後,看你們表現。
若有時間,將來我或許可以幫你們。”
無念劍墟的人驚喜莫名,神情激動。
“我等在此謝君神大恩!”
他們很想行大禮,但被君無邪眼神制止了。
目前這個場合不合適。
畢竟,他們是以神念交流。
若是突然做出行大禮的動作,搞得一驚一乍的。
君無邪將目光轉移到了對決臺上空。
新一輪匹配正在進行。
他看到了君顏戰隊的名字,匹配的對手,恰飯巧不巧,竟然是九天太清宗戰隊,神子鹿千塵也在其中。
君顏戰隊由墨清漓、雲櫻櫻、李清歌,以及秦玉和梁婉兒的侍衛長組成。
看到自己的戰隊被匹配到了。
李清歌的臉色微微一紅。
她心裡有些羞澀,只因戰隊的名字。
名字是墨清漓取的,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不知道會不會讓師兄誤會呢?
她的心境有些波瀾。
“清歌,你在想什麼?”
此時,她們剛好被接引到對決臺小世界內,落在山峰之巔。
李清歌卻微微有點走神。
雲櫻櫻看她這般狀態,不由蛾眉微蹙。
“啊?沒……沒什麼……”
李清歌回過神來,有些尷尬。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
眼下可是在對決的小世界裡,對手也已經到位了,正鎖定她們,隨時可能發起猛烈的進攻。
自己卻在這種情況下走神了!
“你不對勁,不過好在對手不強,倒也無所謂。
以後可別這樣了,若是匹配到了天驕之王裡面頂級的存在,那可如何是好?”
“櫻櫻姐,我知道了。”
李清歌表示歉意。
對面山峰的戰隊成員見她們如此,心裡十分生氣。
這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那個來自仙寶樓的雲櫻櫻,真是豈有此理,竟然當面說他們不強!
“雲櫻櫻,你仗著那個蘇清淺的本事,就敢如此狂妄嗎?”
鹿千塵臉色極其難看。
自從進入福緣洞天,一直被那元初壓著。
雖然現在知道元初是那平三界末世洪流的君無邪,他心裡無比忌憚。
但殺意卻更濃了。
說起那君無邪,他可是記憶深刻。
當年,宗門派了多少弟子下界,結果由於神古秩序壓制境界,導致下界去的人全部被那君無邪和墨清漓反殺,損失慘重!
如今,君無邪來到了混元,不知道墨清漓身在何方。
這個蘇清淺與那墨清漓的氣質倒是有些相似。
他雖然沒有見過墨清漓,但卻知道她修煉太上忘情錄,也聽父親和宗門的高層多次說起墨清漓。
“對付你們九天太清宗戰隊,我不需要倚仗任何人。”
這是雲櫻櫻給的回應。
她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冷漠。
這冷漠的表情和語氣,卻莫名地刺痛了鹿千塵,點燃了他心裡嫉妒的火焰。
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了雲櫻櫻在那君無邪面前乖巧順從的模樣,就連眼神都是那麼的溫柔且充滿了崇拜。
可面對自己時,此女卻是冷漠至此。
君無邪的確有本事,驚才絕豔,冠古絕今。
這點他不否認。
但他心裡就是不爽,不服!
君無邪在下界出生,一開始身份地位卑賤,而自己含著金鑰匙出生,生來就是頂級道統的少宗主!
可是自己卻沒有那麼多人如眾星捧月般的簇擁著,沒有那麼多有著傾世仙顏的天驕之女環繞!
憑什麼?
那出生卑微的君無邪,他憑什麼可以?
鹿千塵越想,心態就越扭曲。
以至於他的表情看起來稍微有點猙獰。
“嫉妒令人扭曲,你跟你那扭曲的父親,真是一脈相承。”
墨清漓看鹿千塵的模樣,便知道其心裡在想什麼。
畢竟此人在街道上初次遇到自己等人,便對君神有敵意。
她能感覺到,來自鹿千塵心裡的濃烈的嫉妒之心。
“你敢詆譭我父親!”
鹿千塵驚怒,他雙目死死盯著墨清漓,目光森冷無比。
父親是怎樣的存在?
那可是寧州頂級道統之主,真正的霸主巨頭,何等身份地位?
世間有幾人敢如此?
這個蘇清淺,不過只是縉雲仙宗的親傳,只是與君無邪關係好,做了君無邪的女人,便敢如此狂妄!
四周的觀戰臺上,各道統之人也感到震驚。
鹿麒,那可是頂級道統之主,身份地位極高。
蘇清淺,竟然當眾說其扭曲。
不過,想到他是君神的女人,心裡突然覺得沒有那麼吃驚了。
君神的女人,鹿麒敢動否?
按理來說,至少是不敢明著針對的。
但九天太清宗不同,本就與君神有極深的恩怨。
當年,他們曾暗中派人去神古對付君神。
最終的結果是,君神好好的,說明他們失敗了。
只怕派去神古的人都死在了君神的手裡。
可蘇清淺的話什麼意思?
她的言語之間,似乎對鹿麒十分了解?
“有何不敢?
你父親鹿麒,本就是忘恩負義,心裡扭曲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