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衙中的一個房間。
桌子上擺滿酒菜,常慶和捕頭丁義坐在椅子上,徐源則站在一旁端著酒壺不時給二人喝光的酒杯滿上。
“丁捕頭。”
常慶放下酒杯,抬手攔住正要倒酒的徐源。
“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不知道我們護城軍的糧草什麼時候可以送過去。”
丁義狡黠的一笑。
“常兄弟,我只是個捕頭,糧草這個事情不歸我管啊。”
“呵,廬陽縣誰不知道您丁捕頭的姐姐是縣太爺的心頭肉,縣衙內大大小小的事都得從您手上過一手?”
“哎,說笑了,說笑了。”
常慶面無表情的看著丁義。
“我可不是和丁捕頭你說笑,軍中糧草只夠吃三日,兵士們也已多日沒見過葷腥了。若再不送來糧草,恐怕。”
“我們的李將軍只好親自帶著將士來討要糧草了,到時候恐怕丁捕頭不好收場啊!”
房間內突然安靜,丁義的臉上也不由流下一滴冷汗。
早知道就不挪用護城軍那筆採糧錢來還賭債了,該死!
徐源突然給桌上二人的酒杯倒滿,開口說道。
“常大人莫憂,丁捕頭已經準備好糧草,明天一早必定送到!”
“哦。”
常慶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源,然後對著丁義一笑。
“來,喝酒!”
……
丁義站在門口,看著常慶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然後猛的一巴掌扇在徐源的臉上。
“啪!”
“你個狗崽子,說的倒是輕鬆,明早我去哪給他們弄那麼多糧草?!”
“你倒是說啊!”
徐源的左臉瞬間紅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芒,然後露出笑容,從衣袖中拿出李勤給的一沓銀票。
“丁大人,您看。”
丁義一把奪走銀票,數也不數直接放到懷裡。
“這些銀子也不夠啊!”
徐源陰陰一笑。
“大人,我們只說了送去糧草,但是哪些糧草可沒說啊。”
“城裡那些土財主,家裡的陳糧與其留著上黴,不如為咱護城軍貢獻一份力量是不是。”
“有道理!”
丁義一拍大手,然後將自己的牌印丟給徐源。
“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
“是!大人!”
徐源低著頭看著丁義離開的背影,嘴角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