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朝廷為會試大比操心的時候,俺達的動作也傳到了京師這邊。
兵部在接到這些諜報之後,立刻就將此報上奏。
內閣和兵部等人悉數皆到了西苑萬壽宮等候嘉靖皇帝召見。
內閣首輔嚴嵩,禮部尚書徐階,兵部尚書丁汝夔,少詹事兼翰林學士呂本等人面色深沉,皆都不發一言,眾人皆都知曉此次事態較比以往嚴重幾分。
因為這一次不管是有宣府諜報,還有遼東諜報。
而且這些諜報內容都很前後不一,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是諜報本身有問題,要麼就是俺達準備幾線出擊,全面的侵襲大明九邊重鎮。
如此嚴重的事態,肯定也不是內閣和兵部能夠做主的,所以他們也就在這個會試大比的關鍵時刻,一起來到了西苑這邊請求覲見,舉行御前會議。
黃錦從萬壽宮內出來,看著嚴嵩等人,宣道:“帝君有旨,宣爾等覲見。”
嚴嵩等拜道:“臣等遵旨。”
接著眾人依次按照進入到了宮殿之內。
在四人來到殿內分為左右站立好後,嘉靖皇帝也穿著一身玄色道袍出來。
嚴嵩等再拜:“臣等參見陛下。”
嘉靖皇帝坐在御榻上,抬眼看著眾人,淡淡道:“都起來吧。”
“謝陛下。”
嚴嵩顫巍巍的起身,嘉靖皇帝又說道:“黃錦給閣老搬了一個錦墩過來。”
平時單獨接見嚴嵩的時候,嘉靖皇帝是不會給予嚴嵩這樣的禮遇的,但是在有其他內閣和六部公卿的在的時候,嘉靖皇帝還是會刻意抬高嚴嵩的地位,讓他與其他臣子的待遇分別開來,以示恩寵和尊卑之別。
嚴嵩小心的坐在的一旁的錦墩上,徐階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視,很是恭謹。
嘉靖皇帝伸了一下手臂,將寬大的道袍袖子放在了放在了一邊,“說說吧,有什麼急報?”
兵部尚書丁汝夔站出來拜道:“陛下,宣府諜報,虜移帳駐威寧海子;後復報虜欲寇朔州。遼東諜者復報,虜欲寇海西、開原,而朵顏諸夷又請備白馬關,各傳報不一。臣以為此次俺達所圖者甚大,故不敢私自回覆,所以臣上報於內閣,共請陛下聖斷。”
嘉靖皇帝聽到丁汝夔這話,忍不住哼了一聲,“你們這是怕擔責任吧?俺達犯邊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此次宣府,遼東俱都傳報,這不已經說明問題了嗎?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合計的?”
嘉靖皇帝也很清楚這些大臣的尿性,說是來請他聖斷的,其實就是為了甩鍋。
而且這些人在來之前估計也都商量好了應對策略,就等他來拍板。
所以嘉靖皇帝也懶得跟這些大臣廢話拉扯,畢竟他又不是那位愛動好戰的堂兄,也沒有兵法謀略,所以嘉靖皇帝也不會這種專業的兵家大事上發表自己的見解,他要的就是結果。
只要有解決問題的方案,且這個方案聽著又是合理的,嘉靖皇帝也不會畫蛇添足的多說半句廢話。
這一點他可比朱厚照強多了,當然也差多了。
畢竟作為職業皇帝不懂戰略兵法還是很吃虧的。
丁汝夔尷尬的對著嘉靖皇帝又拜了一下,“臣等已經和閣老們商議過了。諸邊各守信地,以捍虜入,乃將帥之事。”
“今日廟謨所當先定者,惟當急備薊鎮,為京師遮蔽。臣等請發河間兵一支駐密雲,保定兵一支駐通州,俱聽薊州巡撫節制,其涿鹿、興州等四衛,亦聽其徵調各隘口戍守。”嘉靖皇帝聽到丁汝夔這麼一說,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嚴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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