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就算以權謀私,哪怕手段再卑劣,裴司堰也要染指她。
那又如何?
男人滾燙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肌膚,貼著肚兜滑到深入,唇舌靈巧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嗓音低啞,“漪兒,你是我的。”
一股酥骨的戰慄感從背後竄了起來,她渾身軟得出奇。
恍惚中,她朝他懷裡蹭了蹭,幾乎一瞬,她就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背叛了她,無比渴盼著他的撩撥。
她不是應該無比抗拒的嗎?
竇文漪悲憤交加,矛盾羞愧,難道此生就只能這樣,不明不白,淪為他恣意褻玩的玩物?
破碎的聲音從唇間溢位,“裴司堰,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裴司堰把她壓在身下嗎,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摩挲,“告訴我,他吻過你嗎?”
“沒有!”竇文漪喘得不成樣子,裴司堰似乎很介意這個問題。
這一世,謝歸渡吻她未遂,可是上輩子,他們幾乎夜夜都赤誠相待,抵身相擁,他們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啊......
可是就算他要吃醋,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他總不能混為一談?
感受到她遲疑,裴司堰遽然眯眸,驚覺她和謝歸渡的牽絆遠比他想到的更深,就好像他們兩人藏著什麼秘密,而他只是一個局外人!
裴司堰俯身,細細地吻她的鎖骨,“竇文漪,她是我的,哪怕你的一根頭髮絲,都應該屬於我!”
不對,她好像沒有答應他進東宮啊,怎麼就被他哄到了床上,還壓在了身下?
她剛才不是還在掙扎嗎?
為什麼......她會沉淪?
他用幾句連甜言蜜語都算不上的話語,就把自己給誆騙,給馴服,給調教了?
她只會被他拖入深淵!
竇文漪只覺得毛骨悚然!
下一瞬,她拔出了插在髮髻上的銀簪,抽出了那根特製的銀針,直直比在了嫩白的脖頸處,“殿下,縱然我卑賤如草,也是清白之身,你貴為太子,自是萬人之人一人之下,可我不願入東宮。”
“如此,我只能以死謝罪了!”
一室旖旎,被她冰冷絕情的言語攪碎。
裴司堰從她的胸口緩緩抬起頭來,再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竇文漪,如果我讓你做太子妃呢?你願意嫁給我嗎?”
竇文漪一怔,他前兩日,不是還信誓旦旦,說他和竇茗煙的婚事不是兒戲嗎?
君無戲言!
就算,她可以做太子妃,又如何?
裴司堰上輩子,還有一個深愛的側妃。
她不過是他的獵物,一時的甜言蜜語,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