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瞧這事不怪我吧?換成是誰能不覺得奇怪啊!怎麼過去有人肯出錢買就有人願意去捉,現在咱們又不是不給錢,怎麼連問都不行問了吶?難不成是怕咱們出不起錢,到時候賴賬嗎?”祝餘一臉委屈巴巴地在陸卿身旁咕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讓那掌櫃的聽見。
掌櫃的生怕小徒弟這一句話真說貴客的心坎兒裡去了,會對自己產生什麼誤會,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可不是我擔心貴客買不起。
您瞧瞧咱們方才這一些,我怎麼可能會擔心您給不起這個錢呢!”
陸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那些木頭匣子,這裡面裝著的都是珍稀且離開梵地便難得一見的藥材,足足花了他兩個錦囊幾十個金瓜子。
他微微笑了笑,沒有吭聲,既沒有斥責身後的“小徒弟”,也沒有對掌櫃的話加以肯定。
掌櫃的見他這樣,趕忙又道:“方才那話咱們也才說了一半,後頭還有旁的我還沒來得及說。
當年那些人去抓翠玉雪鳥的時候,我們誰也都不清楚那個背後的買主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麼財大氣粗,後來才逐漸有了風聲,說重金叫人去給自己抓翠玉雪鳥的人,其實是那老巫師的大弟子。
本來那個大弟子是老巫師最最器重的,一心想要把師門都傳給他,讓他繼承自己的衣缽,結果沒想到他那個大弟子心比天高,根本瞧不上自己的這個師門,也不甘心呆在梵國。
他揹著他師父跑去錦國那邊,聽說還跟當時不知道哪一個錦國的皇子走得很近。
那個大弟子當年可是別提多厲害了,不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對陣法那些東西頗有些手段,他揹著師父跑去錦國,聽說很快就立了軍功,受了器重,沒用多久就做了大官。
後來他忽然跑回來,帶了好多金子,找了一些人出去幫他物色人手,抓翠玉雪鳥,後來這事被老巫醫知道了,老巫醫叫手下的徒弟去把他給捉了回來,叫他不要再打翠玉雪鳥的主意,那東西過於歹毒,不管誰用都是有違天道的舉動。
那個大弟子當時風頭正盛哪裡聽得進去這些,但是嘴上還是跟師父保證,就這麼一回,他以後絕不再碰這東西。
結果這一去就沒了音訊,又過了好久,老巫醫無意中聽說好像黑市裡又有人在重金求翠玉雪鳥,叫人去一打聽,結果發現是那個大弟子又悄悄溜回來了。
老巫醫又把大弟子叫回來訓斥責問,結果那個大弟子這一次更加不聽勸了,連表面上應付一下師父都懶得應付,開口閉口都說師父不懂不明白,說他現在不能收手,他距離位極人臣只有一步之遙,無論如何他也要搏一搏。
老巫醫一氣之下,把這個大弟子罵了一頓,要將他逐出師門。
聽說當時鬧得很僵,老巫醫的其他徒弟都拼命幫師父和師兄說合,幫師兄求情,也勸師兄低頭,結果這兩邊硬是誰也不可能讓一步,到最後老巫醫氣急了,叫身邊一眾徒弟,把那個大弟子打了出去。
他的那個大弟子走的時候挺狼狽,畢竟滿大街的人都瞧著他被師弟們一步一步逼著出了都城,換成是誰臉上都掛不住。
臨走的時候他說他肯定會出人頭地,位極人臣,讓師父看看到底是誰目光短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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