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好像也不是個在意繁文縟節的人,隨意一擺手便罷了。“長兄今日怎麼沒有帶你那高大威猛的護衛一起?”他繼續問陸卿,“我來的時候還在想,若是此番能遇到他,非得央著長兄將他借與我一些時日不可!好讓他教教我功夫!
免得每次進宮去看母親,她都要笑我身子骨單薄!”
“這事可不敢胡來。”陸卿笑著往陸澤腦袋上拍了拍,“我那護衛是個沒深淺的,真給你弄傷了,端妃娘娘怕是要以淚洗面了。
你若有心學功夫,今日剛好曹大將軍過壽,不如你乾脆拜他為師,這可是老大的榮耀,比什麼壽禮都更寶貝!”
“長兄就與我尋開心!”陸澤哈哈笑了起來,“我這種天資若是拜曹大將軍為師,只怕曹大將軍能從晌午哭到後半夜去!”
兩個人說笑了幾句,院子裡忽而又喧鬧起來,從外頭走進來三個人,頓時院子裡就好像炸了鍋一樣,甭管方才在做什麼的,這會兒都開始往門口湧過去。
這回不需要陸卿拐著彎告訴祝餘,祝餘自己就能把人給認出來。
三個人裡面有兩個都是熟面孔,走在最前頭的是鄢國公趙弼,這老爺子依舊是一臉倨傲,走路腳下生風,明明是來給曹大將軍祝壽的,看那氣勢好像他才是今日的主角一樣。
最近這些時日在京城內外出盡了風頭的二皇子屹王陸嶂跟在鄢國公身後,才一露面就被團團圍住,這會兒正一臉春風和煦地同其他人寒暄。
而在鄢國公和陸嶂身後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衣服穿得也很華貴,只是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熱切地巴結鄢國公和陸嶂,倒把他晾在了一旁,顯得有些落寞,但還要端著一身氣派,站在那裡傲視著周遭的人。
陸澤皺了皺眉頭:“那個趙伯策怎麼好像狗皮膏藥一樣,二哥在哪裡,周圍一定能找到他的影子!”
“你這話倒是說得略顯偏頗了。”陸卿笑了笑,“鄢國公是你二哥的外祖,也是趙伯策的祖父,人家追隨著祖父也很正常。”
陸澤嘆了一口氣:“長兄,我去同二皇兄打個招呼!”
祝餘從方才他們之間的對話也猜得到,剛剛那個氣質清冷的白衣男子應該就是錦帝的髮妻王皇后生前所生的嫡長子,胥王陸朝。
不算陸卿,錦帝與皇后、妃嬪一共育有七子,其中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未能長大成人便早夭了,現在除了戍邊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其餘的幾個皇子都已經來到了曹天保府上。
在祝餘看來,那些人對陸卿的尊敬更像是流於表象,對胥王陸朝是看在已故皇后和嫡長子的面子上,恭大於敬。
他們對陸澤的熱情更多的是源於端妃眼下在錦帝那裡得到的盛寵。
而對陸嶂和鄢國公,那些人的巴結和諂媚就是貨真價實,不摻雜任何雜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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