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不知情,你說你只是想賺點錢。”
“你覺得我會信嗎?”
“看你那篇文章,你是抓住了鷹要求你們去做的精髓啊!”
“你肯定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也知道,這是想達到什麼目的。”
“你並不是蠢,你只是比較壞而已。”
管教的話說得相當的直白了。
李恩凱苦笑:“我錯了。”
“我有點兒利慾薰心。我發誓,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我就是想要賺錢,僅此而已。”
“我可以繳納罰款,還請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李恩凱還在狡辯著。
管教聳了聳肩,說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之前的行為。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
“你之前做過什麼,我們可以輕鬆找得到。”
李恩凱氣勢頓時就弱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張狂。
他發表過不少出格的言論。
“那個時候,我只是被鷹蜥方給矇蔽了,他們讓我以為,他們是完美的,我們是有巨大缺陷的。”
“我也希望我們能夠越來越好,我的批判,都是為了巨龍越來越好。”
他為自己辯解著。
管教呵呵一笑說道:“就在一年多前,你發的帖子還主要以貶低巨龍為主。”
“哪怕咱們已經在幾乎所有的工業領域都領先了蜥方,在你眼裡,咱們還都是一無是處。”
“你這也叫為咱們自己好嗎?”
“你猛烈地反對特權,可你對特權可是嚮往得很,你只是自己沒有特權,僅此而已!”
“你渴望高高在上地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你希望能夠對你自己沒有任何的限制,可以讓你為所欲為!”
“你渴望的自由,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的自由剝奪他人的自由!”
“就這,你還說是為了巨龍好才提出善意的批評?”
“簡直不可理喻!”
“李恩凱,你呀,是個拙劣的自以為偽裝得很好的自由主義者。”
“我只想說,這次的事件,把你給抓起來關這麼些天,一點都不冤!”
李恩凱有些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為自己挺隱蔽的。
因為,他從來不直接提出自己所謂的批評。
他總是在用一些細節來顛倒黑白。
後來,他乾脆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愛國者。
誰能想到,他左右橫跳,各種偽裝,在別人眼裡跟光屁股推磨轉圈丟人沒什麼區別。
“管教,我這樣的,會被判多少年?”李恩凱弱弱地問道。
管教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如果你好好配合,將功補過,沒準判個緩刑都是有可能的。”
李恩凱心裡一喜,如果能夠判緩刑,那就太好了,因為可以不用坐牢了嘛!
他趕忙點頭:“我可以配合,國家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管教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
“嗯!你就等著提審吧。”
“在提審之前,先把你的一切問題都交代清楚。”
“比如,之前是否有接受鷹蜥方的資金贊助。配合過幾次他們的輿論攻勢。”
“你的上線是什麼人,你的同好都有哪些。”
“只要你交代清楚,那麼,你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從寬處理。”
“而且,你也不要心存僥倖總覺得你隨口應付幾句,也沒什麼。”
“我們是有著強大的查證能力的。”
“一經查證,你只是在胡亂應付我們,你會被從重處理。”
李恩凱自然是連聲答應下來。
他從很多年之前,其實就有內外勾結之實。
他曾經在70年代中期被組織派出學習過。
就在那個時候,鷹蜥方的花花世界征服了他,同時,他也被鷹的C部門給收買了。
那時,只要到鷹去學習的人,幾乎都遭受過收買。
而且,有一大批人都禁不住威逼利誘,都被收買了。
回來之後,他繼續在媒體工作。
他就開始暗戳戳地利用春秋筆法開始帶節奏了。
那個時候,他每個月可以從鷹蜥方獲得一百刀的補助。
這對他而言,是一筆鉅款。
李恩凱將自己的整個的跟鷹蜥方合作的過程給寫了出來。
他是一點都不敢隱瞞。
寫完這些,李恩凱自己看了看,他看得脊背發涼。
因為,這尼瑪的就是赤果果的背叛行為。
若是巨龍認了真,估計李恩凱會被馬上槍決。
李恩凱之前一直沒認為自己問題很嚴重。
現在看來,他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當然為了將功補過,李恩凱也把自己知道的被收買的同夥什麼的都給交代了出來。
其中有一些人還相當的隱蔽,之前都沒有在輿論中暴露過呢。
李恩凱把交代材料寫完之後,他又改了改,一咬牙,就把材料給交了上去。
李恩凱交上去的材料很快就被轉交到了更高層。
最後,王浩然的手裡也有了一份。
王浩然還被領導特別叫了過去。
領導很震驚。
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會有那麼大比例的背叛者,足足一多半,都喪失了信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浩然同志,看這個情況,我認為,我們的情況很嚴峻啊。”
王浩然說:“最危險的時候應該已經過去了。”
“這人吶,相當多都是慕強的。”
“十多年之前,我們那個時候,的確是太窮了。”
“鷹蜥方的花花世界,也確實很容易讓不少同志迷失。”
“現在嘛,我估計情況已經顛倒過來。”
“我們的人這會兒估計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羨慕蜥方的生活水平了吧?”
“因為,我們已經超越了它們。”
“現在,對我們影響比較大的應該是鷹蜥方那腐朽的生活方式。”
“人畢竟是從動物發展過來,蜥方一直都在鼓動動物式的生活方式,這是他們的低人權優勢了。”
“我認為,我們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能經受得住考驗的。”
領導問:“那麼,這些名單裡的人,該怎辦?”
“他們中有一些可是已經坐到了相當高的位置。”
王浩然笑了笑說道:“我認為,只有一個方法:露頭就打!”
“發現不太對勁的,那就趕緊調到不那麼重要的位置唄。情節特別嚴重的,直接處理。”
“總之,除非那些我們已經可以確定是足夠忠誠可信的,可以讓他繼續發揮作用。我認為,其實完全不必因為此事而感到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