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5月初的一天,京郊品谷縣馬坊公社機械廠宿舍樓後頭的化糞池旁。
故事的開始多少帶著點味道。
俗話說: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
化肥還沒普及的年代,人畜糞便是最好的肥料,在農民眼裡堪比戰略物資。
這個時代不僅有糧票肉票布票啥的,而且還有糞票尿票。
有些生產大隊甚至要求社員每天上繳自家排洩的糞尿。你交一桶就給你一張糞票,將來可以計算成工分或者憑票領取糞料用在自留地。
馬坊公社各單位的廁所無一例外都被周邊的生產隊劃分成各自的勢力範圍。
馬坊機械廠的化糞池每天的糞便歸屬於李蔡村大隊。
這個機械廠工人有百十號,每天出產糞肥得有五六挑子。
李蔡村對這裡自然是高度重視,為了嚴格防範其他村生產隊過來搶糞,每天都會派一兩個人在這裡看守糞池。
被派工的人也是可以得到工分的。
今日被派來看糞的,是李蔡村的兩個知青。
一男一女。
男的叫王浩然,他1.75米左右的身高,劍眉朗目,四方國字臉堂堂正正,他骨架大顯得肩寬背闊,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個子。只是,他身上穿的衣服雖然還算乾淨,可已經破得少皮沒毛,本來綠色的軍裝樣式的衣服都有些泛了白,還補了好多大針腳的補丁。
女的叫肖麗娟,此女身高1.6米多點,一身打著好幾個補丁的老藍布衣褲都遮掩不了她勻稱婀娜的身姿。她面龐端莊秀麗,因為下地勞動的緣故,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放到21世紀20年代,絕對算得可以打8分甚至以上的天然美女。
兩人蹲在化糞池旁邊一棵大槐樹下,手裡都捧著一本書在看。
他們之間距離得有兩三米遠。
誰也沒跟誰說話。
下午3點多,突然有三四個年輕男子挑著糞桶快步衝了過來。
帶頭的一個黑臉且身材短粗的漢子掀開化糞池的蓋子就要用糞勺往裡舀。
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
王浩然一看這是明目張膽搶糞來了。
他當即動身就衝了過去制止。
肖麗娟猶豫了一下,也跟過去與對方理論。
對方人多勢眾,行事蠻橫,甚至還想調戲肖麗娟,王浩然便與其發生了猛烈的衝突。
動手之際,有個傢伙對著王浩然的腦袋就打了一扁擔。
王浩然身子一僵,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那幾個搶糞的一看不好,挑起自己的糞桶一鬨而逃。
……
疼,腦袋鑽心一般的疼。
整個人都好像快要炸裂了一般。
王浩然漸漸有了點意識。
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但眼皮上如同壓了兩座大山。
他的五感慢慢回來。
他先是感覺有人在按壓自己的胸部,力度不小。
他覺得自個肋骨都快要被壓斷了。
繼而聽到一個好聽的女孩的聲音在焦慮地叫:“王浩然,你醒醒,醒醒!不要嚇我……嗚嗚嗚——”
王浩然愣了一下?什麼鬼?
我明明是在宿舍裡打遊戲,怎麼會有女人?
他的鼻子聞見一股很奇特的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有惡臭,還有淡淡的幽香。
那股惡臭實在是太嗆人。
他覺得自己的肚子裡已經在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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