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機和口袋裡雖然沒什麼閒錢,但是劉秀英會把必要的花費放在房間的抽屜裡,他想用,可以隨時拿。一邊出門,一邊在心裡嘀咕。
你說那些婦女怎麼這麼閒呢。
天天聚集在村口聊八卦。
搞得年輕人都不好意思從村口路過。
人家有沒談女朋友,有沒結婚,有沒生孩子,賺了多少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一天天的,瞎操心!想到自己不小心坑了兒子一把,他默默在心裡為他點了蠟。
仔啊,你自求多福吧!……
上午十一點多,劉秀英正在院子裡忙碌地摘著菜。
忽然,一陣摩托車的嘟嘟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她猛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陳塵!你這個臭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
她一邊怒吼著,一邊四處張望,尋找著可以用來教訓兒子的工具。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晾衣杆上的衣架上,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操起衣架,怒氣衝衝地朝著陳塵走去。
陳塵還沒來得及從摩托車上下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了母親那震耳欲聾的河東獅吼。
他嚇得窩巢了一聲,連忙翻身下車,眼疾手快地擋住了那根即將落在他身上的衣架。
“媽媽媽,有話好說,別一言不合就拿衣架。你兒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衣架這種東西,多少年沒出現在他身上了。
沒想到,都大二了,它還有“重現江湖”的一天。
“就是啊,老婆,咱兒子都這麼大了,還拿衣架打他,也打不出個疼來。吶,用這個吧。”
陳建文緊跟著陳塵的腳步走進家門,從肩上取下一紮長條的煙花,遞給了劉秀英。
這種煙花單獨一根的時候,打人並不疼,而且還容易斷。
但要是把多根紮在一起,那效果可就大不一樣了。
陳塵幽幽回頭看了他一眼,“爸,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兒子了。”
陳建文摸摸鼻子,心虛地把煙花收回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抬腳跨進屋裡。
“下次晚上不回來再不提前說,就別回來了。”
劉秀英也不是真的想揍兒子。
只是,突然夜不歸宿,也沒提前說一聲,加上在村裡被比下去,一時氣極,才想著嚇嚇他。
“都十一點了,圓圓怎麼還不回來。”
見危機解除,陳塵鬆了口氣。
他摘下頭盔,聞言,回了一句,“她搭滴滴在後面,馬上就到。”
沒想到,劉秀英一聽這話,卻像是被點燃了的火藥桶,音量瞬間提升了好幾個分貝:
“圓圓不是去同學家寫作業,她是跟你出去鬼混了?!”
陳塵內心又窩巢了一聲,他的目光盯著劉秀英手中的衣架:“媽,您先冷靜一點,聽我說。”
劉秀英揚起手中的衣架,“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敢帶你妹妹夜不歸宿,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正在這時,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緊接著,一輛白色的埃安穩穩地停在了他們家的門前。
陳塵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連忙對劉秀英喊道:“媽,先別動手,她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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