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你你你,這字真的不值錢,大概是旁人仿的。我家小姐不過花了千兩銀子就買來了,您知道幼安先生的字最少也要萬兩一副,這定然是個贗品,不值得什麼銀錢的!
您看,放在您那裡就是廢紙一張。這樣,我將小姐的玉簪子給您,這簪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比這個可值錢多了。只當是診金了。這是我們家小姐的命根子,也是最後的念想了,若是小姐醒了知道我沒護好這東西,我會死的,您可千萬別拿走。”
“萬兩...”
姜暖之牙齒都快咬碎了。
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啊。
...再給呂識株一嘴巴。
....再給花月好幾嘴巴!
最終,她咬著牙將那字畫再次給了那丫鬟。
不氣不氣,說不定,是阿戎模仿人家的字。
額...記得不錯的話,阿戎好像說過,他小字幼安。
啊啊啊!
要是一萬兩的話,她當年的苦算什麼啊啊啊!
那個丫鬟見字畫失而復得,當下死死的抱住,卻見面前的人也沒接那玉簪,當下便是小心翼翼的去看姜暖之的面色。
只是,這貴人給小姐把脈之後竟然紅了眼眶,難不成,是心疼小姐?莫不是自己家人?
只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家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姜暖之深吸兩口氣,直到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安生了些,才靜心聽脈。
細說,趙曦月這病症是先天不足,心肺功能要弱上不少,如今看來是被精心將養過的。
胎裡頭帶來的不足,即便後面如何補救,怕是也艱難,要真的調養,怕是要費些波折。
其他的目前還看不出來,且先將她這情毒解了才是緊要的。
她倒出幾顆清熱解毒的丸藥,給趙曦月喂進去。隨後又遮住簾子,解開她的衣裳,銀針在她身上幾處大穴飛速掠過。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臉上的紅潤漸漸退散了去。
再次細心把脈,姜暖之寫了一張方子給了身邊的牢頭:“按這方子煎藥,一日三次,連喝三日。”
隨後,她的視線落在那個小丫頭身上:“她日用的藥給我看看。”
那小丫頭嚇一跳,猶豫後還是將趙曦月日用的續命藥拿給姜暖之。
姜暖之倒出一粒來細細聞了,隨後便是還回去:“三日後,我再吩咐人來給她送藥。”
“謝過您,謝過您。”小丫頭欣喜的對著姜暖之磕頭。
姜暖之擺手,隨後直接丟了一包銀子給那牢頭。
“好生照看著,要是出了些什麼事,拿你試問!”
“哎,是是!”
那牢頭樂得嘴巴子都快咧到耳朵後頭了。
在牢頭的奉承中,姜暖之和冬藏出了天牢。
“冬藏,此人可信嗎?”
姜暖之瞧著那牢頭著實圓滑,再者,自己也算是暴露了醫者身份,說起京都女醫,大抵眾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旁人知曉倒是沒什麼,只是若是被蕭遠山知道,卻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