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蠢貨啊,簡直是蠢貨!就連九闕都有些同情景泰帝了。就算陛下有心想撈你一把,可大庭廣眾之下你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挑動陛下和臣子之間的關係?這下就算想救也無法正大光明的出手了,不然救了你,難道能不就另外的臣子?大家心裡總會不平衡。像這種自絕生路的蠢貨有,不過不多。
即便如此也足夠景泰帝氣憤了。
“你還有臉提以前?你以前不過是個殺豬家的兒子,自己家的豬肉鋪子被當時的小官兒霸佔,你親爹都被氣死了!不過短短几日間就家破人亡,你忘了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嗎?你說以後若是你做了官,一定要做個清正廉潔的好官,絕對不讓底下的百姓受這樣的苦。現如今你才當官兒多少年?就已經把當初的誓言忘得一乾二淨了?那些被買賣的百姓,難道不是當初的你?”
“陛下!這怎麼能一樣?我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殺豬家兒子,我可是三品官!既然別人可以高高在上,一句話掌握別人生死,為什麼我就不能?陛下,您就是忘了當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唔唔!”
站在他旁邊的金甲衛早就看這口出狂言的老東西不順眼,這會兒直接一棍子打在他脊背上,把這老東西所有不該說出口的話全都給打下去。
景泰帝擺了擺手,似乎根本沒有被這短暫的插曲擾亂心神。
“拖下去。”
哪怕沒有被叫到名字的官員在看到這一幕時也忍不住脊背發涼,這是要讓他們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尤其是要被那些平時裡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的底層平民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
這讓一向自詡高高在上的人如何能受得了?真是殺人誅心啊!
直到親眼看著那些鬼哭狼嚎的官員們被金甲衛帶著走出去,景泰帝才覺得自己心中這口惡氣出了些許。回頭看了看那些如小雞崽子般安靜的臣子,景泰帝露出個笑臉。
“諸位卿家不必害怕,朕處置的是那些亂臣賊子,跟諸位忠心耿耿的卿家沒有關係。更何況,難道諸位不願意看到亂臣賊子伏法?”
這話問的,誰敢說不想啊,於是大家都點了點頭,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表現的那叫一個嫉惡如仇。就算那些被拉走的人裡有的是自己好友,甚至是自己的姻親,此刻都表現的根本不認識。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們根本不是夫妻,這種情況下還是得自保啊。只不過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大家又想起了一個難題。陛下已經處理了這些臣子,就是不知會如何處理自己的孩子?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夾雜著的還有一些焦急的勸阻。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一群宮裝麗人,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皇宮大殿的,除了陛下的女人,還會有誰?
有不少眼尖的臣子已經發現,走在最前面的那兩位,赫然就是平王和三皇子的生母!
於妃和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