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劉文建望著永夜消失的位置，甩手熄滅紫黑火焰，冷冷出聲。
旋即毫無畏懼地迎向眾惡魔長老投來的目光，淡淡開口道：
“諸位能前來協助，劉文建感激不盡。”
“眼下目標已經銷聲匿跡，不知是否有能人異士，可以鎖定他的位置？”
眾惡魔長老面色再次一滯。
劉文建這什麼意思？
是打算直接忽略剛才的指控？
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一下嗎？
群魔之中，有一生滿了骨刺的畸形腦袋飛竄而出，衝劉文建開口桀桀怪笑道：
“劉文建，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直接就承認了吧！”
“也省的長老會再花費大精力調查，到最後白白吃那些苦頭。”
劉文建微微偏頭，望向整個腦袋都寫滿了迫不及待的髏骨長老，輕笑出聲：
“聽髏骨長老這話的意思，是信了陸離剛才的一面之詞？”
“只可惜……我不是他口中的臥底，否則還真想承認一下，成全髏骨長老一心一意為了聖域的赤誠。”
“你……”髏骨剛想反駁，卻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因為疑點真的不少。
首先，
陸離本人現身，點出劉文建臥底身份這一行為，就充滿了矛盾。
按照他先前的推測，陸離跟劉文建就應該是一夥的！
即便兩人不為了同一個目標奮鬥，也該是合作互惠的盟友關係。
陸離沒理由將劉文建隱藏這麼好的臥底身份主動暴露出來；
其次，
陸離剛才對劉文建的指控中，有說過‘劉文建才是外界派來潛伏魔域的最大臥底，是陸離埋下的定時炸彈’這麼一句話。
拋開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何身份不提，
光看這句話，就能明顯印證，劉文建與陸離是同一戰線上的盟友。
然而這句話，卻偏偏是陸離自己說出來的。
莫名給人一種前言不搭後語，自相矛盾的既視感。
最後，
聽說陸離現身血蝸行宮周遭，大開殺戒之前，整個聖域中有不少地方瀰漫出了薄薄黑霧。
這些黑霧原本在魔氣的遮掩下，隱藏得很好。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忽然就全部顯形了出來。
連帶著那些由黑霧構成的召喚物，也一同暴露在群魔的視野之中。
看起來就像是有意為之。
綜合以上三點，
似乎相信了陸離的指控，認定劉文建是潛伏在魔域的最大臥底，才是掉入了對方的陷阱？
“你大爺的，套路真深啊……”
髏骨眼洞中藍紫火苗閃了兩下，心中忌憚自語。
沉默之際，忽聞背後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雖然說確實不該聽信一個外人的一面之詞，但不知道劉文建魔王是否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血蝸行宮周遭，會出現那麼多黑霧凝聚而成的召喚物？”
劉文建眸光一凝，視線從髏骨腦袋上挪開，望向後頭那名身材瘦小的惡魔長老。
略一回憶，他很快就記起了對方的名字，以及擅長的作戰方式。
頓了半晌，劉文建直接搖頭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陸離有意設計，想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總而言之，我還是那句話。”
“我本人，完全配合長老會的調查，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