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如和徐簡進了芝園,屋簷依舊,草木如新,陳設卻重新換了一遍,十分陌生。徐婉如正感慨呢,就聽見屋裡有人說話。“不去就不去,至於生氣嘛。”說話的,就是徐錚。
方嬤嬤咳嗽了一聲,屋裡的聲音突然沒了。
“父親母親,”徐婉如和徐簡進屋行禮,又問了丁嵐的病情。因為兒女在場,徐錚不好意思多說,只板著臉,嗯了一聲。
很明顯,兩人是為了踏春的事鬧矛盾了。多半,是丁嵐不喜歡許素白去,徐錚又覺得丁嵐裝病。
徐婉如看了一眼榻上的丁嵐,比婚前憔悴了幾分,倒是真像病了。
不一會兒,宋紅妝帶著徐婉淑和徐策也來了。
“侯爺也在啊,”宋紅妝的聲音,甜膩的化也化不開。丁嵐皺了皺眉頭,徐婉如瞥見了,心想丁嵐倒是有些心高氣傲,只是單純了些,喜歡不喜歡,竟然都放在面上。要知道,徐錚的三個妾室,一個比一個厲害,丁嵐這樣,只怕不討好的很。不過也難怪了,她在孃家十分受寵,容貌又比認識的人出色,哪裡過的了這種被圍攻的生活呢。
“你怎麼把策兒帶來了?”徐錚有些不悅,徐策虛歲才兩歲,剛會說上幾句話,哪裡能到處亂逛,來看病人呢。
“策兒也是夫人的孩子,夫人病了,策兒自然應該前來探望,”宋紅妝說的有理有據,順便還掃了一眼徐婉如。徐婉如不來芝園的事,宋紅妝十分清楚。
徐錚也看了一眼徐婉淑和徐策,說,“這點你教的好。”
丁嵐恨不得宋紅妝趕緊消失,可她偏偏摟著兩個孩子,在她面前裝賢淑,丁嵐恨的不行,臉色都有些變了。
“夫人可得好好養著,”宋紅妝笑,“許姨娘說了,靖遠將軍府的人都盼著,見見夫人呢。”
一句話,又把許素白扯出來了,丁嵐生病,純粹是被許素白給氣的。這會兒聽了,心裡就更不自在了。
徐婉如見怪不怪,她前世嫁到陳家,這樣爭寵的場面,已經見過太多了。這會兒見了,只覺得丁嵐糊塗,何苦為了這點小事生氣,病了還是小事,傳出善妒的名聲,只怕就不好了。
“父親,母親,祖母吩咐早些回去,”徐婉如牽了徐簡,“我們就先告辭了。”
丁嵐吩咐陳嬤嬤送了徐婉如徐簡出門,繼續和宋紅妝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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