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壽族的本源。”
聞言，姬扶搖低頭看向陳長生的掌心。
白色的蟲子上有幾圈歲月道紋，如同蠶蛹一般蛄蛹著，似乎在乞求陳長生不要痛下殺手。
“這麼小的本源，竟然能成長到如此強大？”
姬扶搖感到很驚異。
剛才從幾個壽族男子出手來看，他們的實力已經堪比半步道君境了。
陳長生說道，“這就是壽族的血脈天賦了。大道萬千，滋生的生靈萬千。其實壽族要成長起來也不容易。譬如在這逆流長河之中，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像這種弱小的蟲子，要活下來並不容易。但壽族的數量太大了。這逆流之河就是他們的天地。”
說著，他取出一個殘破的古鏡，他將古鏡向著逆流長河映照。
“哧哧哧！”
很快，古鏡之中出現了一道畫面。
逆流長河之中，有很多蜉蝣生靈，如同蝌蚪一般不斷蠕動，密密麻麻，數量極多。
這正是弱小的壽族！
陳長生收起古鏡，面色凝重的說道，“別看這些壽族現在比較弱小，但哪怕半步道君境墜入長河之中，沾染這些壽族，他們就會湧入生靈體內，吞噬歲月之力，直到其枯老而死。”
姬扶搖頗有感慨。
真是一種逆天的血脈神通！
破船繼續向前，一葉扁舟雖然顛簸，但卻速度極快！
姬扶搖心中暗道，外面的世界真大，看來世界樹也不過只是一隅之地啊。
她再次回眸，破船已經距離世界樹很遠，它已經變得很小很小。
陳長生將幾隻白色的蟲子拋到了日晷之上，馬上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幾個壽族本源只能被煉化，幾道白煙飄起，一切不復存在。
他照舊吟誦《度人經》，口中唸唸有詞。
“塵歸塵，土歸土……”
片刻後，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從陳長生的身上消散了。
姬扶搖撇撇嘴。
這麼多年，三師弟還是沒變啊。
陳長生收起日晷，看向蝴蝶世界的方向，“蝴蝶世界的外部，壽族更多。”
姬扶搖不解的問道，“難道蝴蝶世界也和世界樹一樣，情況不妙？”
陳長生點了點頭，“正是如此。蝴蝶世界也快撐不下去了。蝶月降臨世界樹，就是為了讓師父幫忙的。好在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撐住了。”
姬扶搖感到好奇，“蝶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陳長生不再說話，畢竟現在大師姐她們和蝶月之間有小小的“恩怨”，他可不敢評論。
姬扶搖收斂心神問道，“這逆流長河之中，除了壽族，歲月罡風，還有什麼兇險？”
陳長生苦笑道，“兇險極多，還有一種溟獸，他們擅長空間造詣，這也是他們的空間神通。”
姬扶搖道，“和鯤族相比如何？”
陳長生說道，“溟獸的空間神通，更多是攻伐之力，他們的生性暴戾，極其好戰。鯤族的空間神通更多是挪移，所以他們淪為了一些強者的工具，不知疲倦的裂界。”
姬扶搖不由得想起了墟鯤。
他們已經成了詭殿的牛馬，就是因為太過溫順。
這世間，任何生靈若是沒有鋒芒，再強大也會淪為奴隸。
畢竟欺負的就是老實人！
又過了半日。
陳長生突然皺眉，“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前方有溟獸的氣息。”
轟隆！
前方的河水直接急轉而下，仿若出現了一道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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