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也疑惑,怎麼三姑娘一回來,就……”
老太君怎會聽不出朱姨娘話外之音:“如果當年的毒是三丫頭下的,那今日她為何也會中此毒?這可是稍有不慎,就會毒發身亡的。”
朱姨娘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手頓住:“老太君此話怎講?”
“朱姨娘掌家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大丫頭和三丫頭接連中毒,怕是我們柳家藏著一隻蛇蠍呢!”
總覺得老太君話裡有話,可觀她神色又並無異常。
剛想說話,老太君又道:“既然三丫頭中毒之事存疑,當年之事就該重新調查。若真有誤會,合該還三丫頭一個清白。”
柳司君幽幽看著朱映蓉。
老太君親自發話,重新調查,朱姨娘必定坐不住,不信她行事周全至此,不露一絲馬腳。
別院那邊,她已打點妥當。
怎麼回覆,那幾個老虔婆知道輕重利害。
當天晚上,柳司君住進收拾好的清秋院。
比她預想的要好些。
該有的東西都有,還都是新置辦的。
一住進來,就讓黎青佈下結界。
擋不住府中幾個厲害的客卿,能擋住朱映蓉的耳目也好。
八月初五外出半月的柳時袁終於歸家。
朱映蓉悉心服侍,讓他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恰好周管家帶著兩個臉生的婢女過來:“朱姨娘,這是從浣衣房調過來的兩個婢女,您看著可以,就讓她們去三姑娘那邊伺候了。”
“等等。”
柳時袁看向朱姨娘:“三姑娘,什麼三姑娘?”
“大爺說笑了不是,三姑娘就是司君啊。她從別院回來了,現在就住在清秋院呢!”
柳時袁將手上的湯碗重重放下:“誰允許她回來的?”
“袁郎……”
這聲喊得柔中帶媚。
柳時袁語氣緩和,揮手讓周管家退下,一把將朱姨娘摟坐在大腿上:“為夫不是對你發火,只是一提到那個逆女,就忍不住來氣。你也是,怎麼放她進府?”
朱映蓉順勢摟住柳時袁脖子:“妾只是姨娘,她再如何也是府上的嫡姑娘,如何攔得住?而且老太君那邊也向著她,說是要她和妾身一起掌家。”
“就憑她那個德性,還想掌家?”
柳時袁起身:“母親從不管這些事,估計是被那個逆女矇蔽了,我這就去同母親說。”
“袁郎剛到家就去,老太君會不會又以為是妾從中挑撥?還是算了吧。”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你雖不是大房主母,可這麼多年大房一直都是你當家,若不是母親一直阻攔,我早就將你扶正。現在讓傷害過琴兒的人來管家,我絕不會同意。”
“當年琴兒的事情已經過去,想必這幾年三姑娘也知道錯了。”
“你就是心軟。”
柳時袁嘆了口氣:“離家半月,應該去給她老人家請安。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看著柳時袁離去的背影,朱映蓉微微抬了抬下巴。
慈安堂內氣氛並不是很好。
柳時袁道:“母親,你執意讓她留在家裡,兒子不與你爭辯,但必須讓她跟司琴道歉,且不能插手管家之事。還有,朱姨娘為柳家操勞這麼多年,兒子決定將她扶為正室。”
老太君輕笑幾聲:“大郎執意如此,為娘也不阻攔,以免破壞我們母子情分。但有一個條件,想要扶正朱姨娘,須重新調查當年大丫頭中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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