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廉熟練的給白麵太監塞了幾張銀票。
白麵太監揚起嘴角:“陛下是真忙,畢竟年後要南巡嘛!每日裡在陛下跟前跟著陛下一起熬到後半夜,奴才臉上要不是鋪點粉,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沈元昊一聽是這個原因,臉色好了許多。
“公公,一定要囑咐陛下保重龍體啊!”
白麵太監:“那還用說,奴才要趕忙回去覆命了。”
“陛下就用的慣奴才給磨的墨,別人給磨的都用不慣!”
沈從廉跟沈從禮趕忙討好的把太監送出門。
沈元昊臉色又不好了。
“一個太監而已,也敢在咱們跟前耀武揚威。”
沈從廉趕忙勸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寧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那可是御前的紅人,不要說我,就連當朝宰輔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的。”
沈元昊常年在邊關,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
他們可是陛下最親的人,陛下知道身邊的太監這麼對他們嗎?她肯定不知道,等下次進宮,他一定要跟陛下說。
……
“陛下,奴兒回來覆命了。”白麵太監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見屋裡沒別人,又朝龍椅走了兩步。
沈斕曦目光幽深:“覺得朕冷血冷情嗎?”
白麵太監又上前兩步,直到把墨條拿在手裡,這才恭敬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就該殺伐決斷。”
婦人之仁這句話,說出口就是對陛下的玷汙。
“陛下每日裡,日理萬機,已經很是辛苦。之前已經護了沈家那麼久,他們不可能一直讓陛下護著。陛下現在做的,都是明智之舉。”
沈斕曦一笑:“把你送去鬼谷幾年,你倒是學到不少東西。”
白麵太監罕見的憨笑了一聲:“都是陛下英明。”
沈斕曦突然一句:“朕老了嗎?”
白麵太監眉頭一抖,像是受驚一般,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陛下正是千秋鼎盛之年,切莫被前朝的閒言碎語擾亂了心智。”
她笑了一聲。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朕只是想把有些想法斬殺在搖籃裡。”
至於怎麼斬?前人早就留下例子。
天剛剛微亮,沈斕曦就已經起身。
一隻手從帳中伸出來,想要起身。
“你繼續睡吧,朕以後每日都這個時辰早起。”
程徵沒聽,執意起身。
白麵太監的聲音響起:“陛下昨夜三更才睡,現在還不到早朝時間,再多睡一會兒吧?”
沈斕曦:“不用。”
穿戴妥帖以後,沈斕曦帶著兩人到了練武場。
伴月刀在寒風中嗡嗡作響,雖然依舊鋒利無比,卻因為刀的主人已經許久沒有使用,多了匠氣,少了殺氣。
“朕有多久沒有到這演武場來了?”沈斕曦讓兩人等候在此,她一個人笑著走上前。
程徵比白麵太監更知道陛下對這把刀的感情,這把刀陪著陛下征戰,戰事結束以後,又在此鎮守河山。
陛下因為忙於政務,已經許久沒有練武,更許久沒有碰伴星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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