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氣的夠嗆,厲聲喝罵,憤怒指責陸音,大聲嚷嚷讓許知春“滾出來”。下人們一聽嚇得夠嗆,這還了的?這榮安伯夫妻倆莫不是發瘋了吧?跑到侯府來咒罵自家夫人?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伯爺、伯夫人,得罪了!”
管事嬤嬤一聲吆喝,上來幾個腰圓膀粗的僕婦,不由分說將榮安伯夫妻倆給趕出去了。
侯府大門“嘭!”的一聲在兩人面前重重關上,兩人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氣憤、懷疑人生.“逆女!逆女!這個逆女!豈有此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老夫這輩子都不會——咳咳咳咳咳!”
狠話撂是沒法撂的了,只能用咳嗽來掩飾。
這輩子都不會認她?可能嗎?
現在是誰求著誰,他們兩口子心裡明明白白。
榮安伯夫人哽咽拭淚,“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伯爺!”
榮安伯夫人心裡慌亂極了,她的女兒怎麼辦?她的女兒如今已經被廢黜為庶人軟禁終生,太后說了,除非認回許知春,否則她絕不會幫她的女兒啊。
兩口子灰頭土臉,如鬥敗的公雞回去了。
陸音滿心納悶,忙去找許知春、梁明朗,將那兩口子的話說了一遍。
“他們兩人既然挑開了這話,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梁明朗皺眉,不屑道:“是他們能做得出來的事。”
許知春輕笑:“薛倩謀害皇后娘娘被廢黜軟禁終身,他們自然坐不住了,我料著他們八成會找上門來,果然是來了。”
陸音稍稍鬆了口氣,笑說道:“姐姐心裡有數便好。”
許知春點點頭:“放心。不管他們,讓他們折騰吧。反正,認是不可能認回去的。”
陸音聽著十分解氣:“那我等著看熱鬧。”
兩人相視一笑。
計應弦也知道這件事兒了,恰好,他寫信回金陵家中,那邊也打發了老僕過來,與許知春他們商量之後,計應玄便遣官媒大張旗鼓上門說媒,求娶武宣侯夫人的義妹為妻。
他寫信回家,便是同父母商議親事。
他多年來不曾娶親,性子又倔,沒人敢逼迫他,如今他願意娶親,對方雖然忘了前程往事等同於孤兒,但卻救過武宣侯夫人的命——這都是許知春對外宣稱的。
是武宣侯夫人的義妹,深得武宣侯夫人喜歡。
如此,也算配得上自家兒子。
計家父母即便心裡仍然略有不滿,覺得不盡人意,但也挑不出什麼錯兒,寧可認了。
否則,他們兒子還不定什麼時候才肯娶親呢。
這不,這便打發了家中老僕過來,商議親事兒。
等定下迎娶過門的日子,婚期將近,他們再啟程前來京中。
計應玄求娶,許知春自然不會不答應。
雙方很快交換庚帖、定下婚期。
京中權貴朝臣們意外又不意外,計大人同武宣侯府這一陣子走的近,原來如此啊.皇上聽說計應玄要娶親也十分高興,賞賜不少。皇后娘娘也特意賞賜了陸音一柄白玉如意、一套點翠嵌紅藍寶石的頭面首飾、兩匹石榴花蝶的大紅緙絲、一對多子多福寶瓶做添妝。
一時間,計應玄、陸音、連帶著武宣侯府又是風光無限,十分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