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嬤嬤已經聽得怔愣住了。
這——
這不是等於把人給得罪死了嗎?還能指望人家幫忙嗎?薛氏自己也不知道,但死馬當活馬醫,她現在只有這一條路了。
“.血濃於水,許氏總歸是我爹的女兒,眼看著孃家遭罪,便是鐵石心腸也該心軟。不然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爹受苦嗎?我就不信她做女兒的能這麼狠心。”
姜嬤嬤點點頭:“薛夫人說得對。”
姜嬤嬤心裡卻道,倘若武宣侯夫人真的是薛家的女兒,無論她願意不願意,都必須得管孃家的事兒!親爹都不管,這還是個人?連帶著武宣侯都要受人詬病,言官御史不會放過他,皇上以孝治天下,也不得不質問他。
略說了幾句,姜嬤嬤便匆匆走了。
太后娘娘還等著呢,她得趕緊回去給太后娘娘回話去。
太后聽姜嬤嬤一五一十說了許知春與榮安伯府的關係,忍不住蹙眉,冷冷一笑:“眼皮子淺就是眼皮子淺,榮安伯夫人是個蠢的,怎麼榮安伯也犯蠢?許氏是他的嫡長女不說、單看她丈夫是武宣侯,這個女兒認回去便有百利無一害,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居然拒不相認。
怪不得許氏會動怒,將怒氣撒在榮安伯夫人孃家妹妹和外甥身上。
姜嬤嬤贊同的點點頭:“太后說的是。”
她二人也都一致認為,許知春心裡必定還是惦記著親爹的,看看,就算不滿報復,也只是衝著白姨媽母子,而不是衝著榮安伯府。
到底是血脈相連啊。
誰不想認祖歸宗呢?
太后感慨一回,忍不住又罵薛氏眼皮子淺、蠢貨!若不是為了那點兒私心,早早的將許氏給認回去,哪裡還有今日的麻煩?皇上即便看在武宣侯府的面子上,也不可能這麼對薛氏啊。
太后連忙交代姜嬤嬤,讓她明日火速將訊息遞給榮安伯府,讓他們趕緊將許知春給認回去。
第二天,榮安伯接到太后的話,整個人有點懵了。醍醐灌頂,他一下子就醒悟了!
他糊塗啊!
他當初怎麼就聽了白氏的花言巧語、怎麼就沒有早早將知春認回來呢?
她的丈夫可是武宣侯!這麼一門姻親,別人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他倒好,送上門來了他拒之門外!
還有,他是多昏了頭才會任由白氏姐妹倆算計將白錦芙嫁給武宣侯?親戚家的女兒比得上自家的女兒嗎?這不是捨近求遠是什麼。
榮安伯氣急敗壞叫了夫人來,就這事兒劈頭蓋臉將她好一通罵。
榮安伯夫人莫名其妙,繼而大怒,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老夫現在沒有功夫跟你吵,許氏必須認回來。”
榮安伯夫人驚怒交加:“什麼?你——”
“想想宮裡的娘娘!”榮安伯沒好氣打斷她,冷笑道:“倘若有武宣侯這門姻親,皇上會不會網開一面?”
榮安伯夫人張了張嘴:“.”
徹底無話可說了。
她不甘心、不願意。
一點兒也不願意!
安氏生的小賤人,就該爛在外邊,憑什麼風風光光的回來?反倒自己的女兒還得依靠她?她算什麼東西!還有伯爺,看這樣子這心也是偏頗了,若是那許氏認回來了,以後指不定怎麼樣呢。
她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的,豈不是什麼都白做了?她圖什麼啊。
榮安伯夫人不死心:“那許氏心裡對咱們滿是怨恨,伯爺覺得她即便認回來了不是回來搶奪家產的、而是肯幫咱們的嗎?伯爺會不會想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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