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許知春是侯夫人,而她只是一個商賈婦人,自然是拿她毫無辦法的,但是,等許知春成了薛家女,那就不一樣了。雖然白姨媽一方面又覺得許知春從一個農家女子的出身搖身一變而成為侯府千金嫡長女實在是抬舉了她、讓她佔了大便宜心裡又頗為不爽.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稀罕!居然為此還要告上官府。
白姨媽母女倆都叫她給整糊塗了。
白姨媽忍不住跑到榮安伯夫人面前道:“姐姐,那許氏究竟是不是伯府的嫡長女啊?莫不是弄錯了吧?我就說呢,她那個樣子,哪裡像伯府大小姐!”
榮安侯夫人真為這個糟心,聽見這話氣悶無比,不動聲色:“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姨媽脫口而出:“這不是明擺著嗎?不然的話她怎麼敢告上官府啊!”
榮安伯夫人心塞無比:“.”
連自己的妹妹都這麼想,可想而知只怕滿京城裡的人都這麼想!都覺得榮安伯府是弄錯了,鬧了天大的笑話,不知背地裡叫人怎樣奚落取笑。
榮安伯夫人冷笑:“我倒盼著是假的呢!可惜偏偏就是真的!這種事情豈能開玩笑?我和伯爺還不至於這麼糊塗!”
白姨媽不懂了,“可那怎麼會、怎麼會——”
難道有人放著好好的伯府千金不做、反而寧願做農家女的?
榮安伯夫人懶得同她解釋,解釋起來太糟心。
“你等著吧!”
“.”
榮安伯兩口子還沒想出什麼好法子解決此事,順天府衙門來人了。
來的是林捕頭,帶了一群差役,說話倒是客氣,只是那一句句話能叫人給氣死。
“今日府尹大人開堂審案,務必要講此事審出個結果,還請伯爺隨小人走一趟吧。”
榮安伯臉色鐵青:“順天府是什麼意思?老夫不去!”
“還請伯爺莫要為難小人,武宣侯、武宣侯夫人已經在順天府衙門等著了。您作為被告,是務必要到場的。”
言下之意是,人家是侯爺、侯夫人都去了,你不去像話嗎?你不去,那不是心虛是什麼?難道你一個伯爺還比人家侯爺更金貴?
榮安伯心裡差點兒沒給氣死,許知春那該死的他咬咬牙,去,還是得去!否則還當他怕了、當他心虛呢。
“哼,老夫本來要給那逆女留幾分面子,她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雙方對薄公堂。
此案涉及的原告被告雙方身份、地位都非尋常百姓可比,即便審案自然也沒有公開審訊,而是在順天府衙門後堂。
大家落座。
順天府伊、書記等盡皆在場,不過氣氛頗為和絡,不像審案,更像調解。
事實上順天府尹心裡邊早就一迭聲的叫苦,心說你們閻王打架拉扯我這個小鬼遭殃做什麼?他何德何能有本事審這種案子啊許知春與梁明朗神情淡然,胸有成竹,榮安伯則鐵青著臉,目幾噴火。
順天府尹咳了咳:“侯爺、侯夫人、伯爺,這事兒會不會是中間鬧了什麼誤會?今兒正好大家把話說清楚事情也就解決了嘛,對不對?呵呵”
榮安伯死死瞪著許知春,冷笑道:“沒有什麼誤會!許氏,老夫竟不知你是如此狠心冷血之人,老夫真是看錯你了。你小時走失,那是一場意外,誰也沒想到會如此,你竟這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