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很同情自家公子,顧七小姐看起來很是缺根筋,半點沒察覺公子的心思。
沈嘉文無視長隨的目光,返回府衙繼續辦公。
洛陽城裡,收到宣王奏章的平元帝砸了手中茶盞,並把飛龍衛指揮使萬千大罵一頓。
萬千暗自叫苦,他派人滿天下尋找骨力巴奴,誰知道他就在峽口關,他們要是晚一天動手,骨力巴奴定插翅難逃。
“還請陛下再給微臣一次機會!”
“好”,平元帝坐回御座,“留在茶馬互市的探子稟告,吐蕃使臣即將來京,與朕商談吐蕃商人多吉夫妻被殺一事。”
平元帝冷哼,“區區一個商賈的死,有什麼好談的!”
萬千將平元帝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心領神會道,“臣定辦的乾乾淨淨!”
平元帝滿意,“去吧!”
半個月後,吐蕃贊普果然派遣使臣,借道突厥前往大渝洛陽,浩浩蕩蕩的人馬走了兩個多月才抵達秦州。
自平元帝登基後,原本歸屬於魏王一脈的秦州被徹查,從上到下的官員被換了一遍,如今已經完全掌控在平元帝手中。
到了驛站,腰痠背痛的吐蕃使臣下了馬車,用過飯菜後覺得疲憊不堪,早早便歇下。
是夜,巡守的吐蕃守衛哈氣連天,三三兩兩說著話提神。
驛站兵卒笑容滿面走來,“各位貴客值夜辛苦,如今雖已進入四月,但夜裡天還是冷的,我們領頭特意準備了酒水,給各位貴客暖身。”
吐蕃守衛接過酒,用蹩腳的大渝話感謝。
驛站兵卒笑著躬身離開。
吐蕃守衛拔下酒塞,仰頭大口灌下,轉瞬間就半瓶下肚,“真是痛快!”
其餘守衛見頭領都喝了,紛紛按耐不住喝起來。
“好酒,味道不錯!”
“不錯什麼?”一名吐蕃守衛不同意,“甜甜的,比我們的青稞酒差遠了!”
頭領取笑,“大渝人軟趴趴的,哪裡能喝得了烈酒!”
“可不是”,一名守衛垂涎地到處瞅,“這樣好的地方被大渝人佔了,真是暴殄天物。”
“總有一天,高原上的烈馬會佔據”,頭領一句話還沒說完,腹中的絞痛引得他彎下身子,“酒裡,有毒。”
一句話說完,頭領的身軀便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其餘吐蕃守衛見狀嚇得立馬扔掉手中酒瓶乾嘔,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劇烈的腹痛讓他們抑制不住哀嚎,但偌大的驛站,沒有一個人回應。
很快,吐蕃守衛一個個死去。
這時,隱藏在角落裡的飛龍衛脫掉身上的兵卒服飾,上前挨個檢查,確定沒有活口,才飛快向驛站奔去。
驛站裡,萬千領著一眾飛龍衛正與剩餘的吐蕃守衛奮戰。
被一盆冷水潑醒的吐蕃使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急得用吐蕃語大喊大叫。
然而飛龍衛一句話都沒聽懂,他們也不需要聽懂。
半個時辰後,萬千殺掉最後一個吐蕃守衛,拎著長刀走到吐蕃使臣面前去。
吐蕃使臣面如土色,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
“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不是還說大渝人都是軟骨頭,這大好山河總有一天都是你們吐蕃的?”
萬千冷笑,“真是不自量力!”
他們大渝內部如何爭鬥都不要緊,無論誰人登頂那個位置,都是正統的中原人。
吐蕃區區邊遠異族,也敢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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