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道,“說起這童謠,洛陽府尹,雖說百姓言語自由,但此等擾亂民心的言論該禁還是要禁。”
尹維上前領罪,“臣遵旨。”
穆府裡,稱病不上朝的穆閣老依然在侍弄花草,剛剛下朝就跑來的安王將早朝上盛安帝的話轉述給穆閣老聽。
“看來陛下又要高高抬起輕輕落下,舅舅,這招棋輸了。”
“老夫不這麼看”,穆閣老小心衡量著澆灌水量,“咱們這位陛下,越是生氣面上就越是平靜,他若是真想輕輕落下,今日早朝就該雷霆震怒,牽連震懾所有的皇親宗室,可陛下並沒有動怒,反而態度隨意輕和,可見陛下是動了大怒,要徹查了。”
鳳儀宮中,皇后也正與太子商議,“你父皇動了大怒,這該如何是好?”
太子坐在皇后對面,“母后,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是說”,皇后驚恐地看了看四周。
“母后別怕,宮人都已被兒臣支走,如今這殿內只剩你我母子二人”,太子寬慰,“兒臣也不想走此路,只恨魏王、安王與穆家逼的太狠,兒臣不得不兵行險招。”
見皇后還有些猶豫,太子曉之以情道,“兒臣是嫡長子,又是祭祀過宗廟的太子,本就是下一任皇帝,如今不過是早些時日拿到本屬於兒臣的皇位,何錯之有?”
“母后若不幫兒臣,將來兒臣不僅會失去皇位,你我母子也性命堪憂。”
聽得此話,皇后瞬間下定決心,“母后聽你的,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皇祖母馬上就要過壽了”,太子透過窗外看天空,“母后與兒臣就送皇祖母一份大禮吧。”
與此同時,穆府內也在招待貴客。
魏國公唐徵看著對面的穆閣老與魏王,“穆閣老叫本國公來所謂何事?”
“國公爺貴人事忙,若非天大的事,老夫與王爺不敢打攪”,穆閣老道,“時間緊迫,老夫長話短說,國公爺可知兵部虧空銀兩的去向?”
唐徵疑惑,“虧空的銀兩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國公爺真信那刑部找出的銀兩是當年丟失的那些?”穆閣老道,“那是太子的私庫銀子!”
唐徵一怔,“閣老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否則怎麼那麼巧,一直找不到的銀子,童謠剛傳遍全城就找到了,分明是太子心虛”,穆閣老目光如炬,“國公爺想想,那虧空的銀錢到底去哪了?童謠裡通敵的人究竟是誰?”
唐徵捏緊拳頭,“還請閣老明言。”
“太子!”穆閣老道,“老夫的人明確告知老夫,太子尚為郡王時就曾與突厥有過往來,當年武威城破、宋氏一族戰死也是有人與突厥裡應外合的結果,目的就是防止宣王勢力過大!”
唐徵咬的牙咯咯響。
“宋老將軍是國公爺的師傅,也是岳父,國公爺不想為宋氏一族報仇嗎?”
唐徵呼吸急促。
穆閣老看了眼魏王,魏王道,“只要國公爺肯幫本王登上大位,本王不止會立唐側妃為皇后,還會封國公爺為異姓王,世襲罔替!”
唐徵猛地抬頭看向魏王,“王爺此話當真?”
魏王拿出印有私印的書信遞給他,“君無戲言。”
唐徵開啟一看,半響後跪地行禮,“臣,定不負所托!”
求票票()